神山旬倒不觉得有什么,看他这样胡搅蛮缠的模样,总算是恢复了一点往日的活力,明明是只没心没肺的大猫,其实有时候意外的敏感和脆弱。
养猫不易。
五条悟从背后环抱着神山旬不让人再往前走一步,他们站在公寓楼前的路灯下,路灯投射出的一道清晰的光亮将两人笼罩,灯罩的边缘飞舞着扑火飞蛾,在不时看似不稳定的电流声中,五条悟提要求的声音倏然停止了。
他暂时没办法开口说话。
被他抱住的神山旬转过了头,吻住了靠在他肩上的五条悟。
金发青年的呼吸带着酒精醉人的气味,炙热的吐息拍打在五条悟脸上的皮肤,极具传染性的连带咒术师的脸都上升着热度。
因为偏着头,神山旬的着落点有些歪,可能这本就是他刻意为之,这位在情场游荡多年的青年从唇角似有若无地蹭过,舌尖隐匿在双唇和齿间,小钩子似的引诱着人。
不同于五条悟直来直往的侵略性,神山旬更迂回,小心翼翼探索的模样,好似在食肉动物巢穴门口探头探脑的小动物,察觉不到危险的降临。
神山旬是故意的。
五条悟明知道这点,还是如看到鱼饵就不顾自身的笨鱼一样上钩了。
到底谁是主导者一时难以分辨,藏匿的猩红色彩仿佛是篡夺人心的珍宝。五条悟啃噬着他的唇瓣,近乎蛮横地搅弄着内里,肆意扫荡,迫使神山旬不得不吸吮着入侵者,减缓着他进攻的节奏。
他汲取着对方的热度,那是微酸带着清甜的味道。
五条悟意识到,是梅子酒的味道。
滴酒不沾的咒术师被酒精侵染,时刻不断高速运转的大脑在一时间都停摆了,拥有着苍穹色彩的双眸都失神了片刻。
“这是安慰吻。”
感受到对方的迟钝,神山旬拍了拍好似发烧的咒术师,对方回过神来将人拥得更紧了。
“别醉过去了。”神山旬用自己的身体架住了五条悟,“我不想把你背回酒店,你好重的。”
就算五条悟看着并不如那些肌肉壮汉,但他身上的肌肉密度可不是吃素,更别说192的身高摆在那里,骨架的重量也远超于其他人。
“什么嘛……阿旬你宁可背那个小矮子,也不愿意背我吗?”
五条悟趴在神山旬的肩上抱怨道,内心却窃喜着。
等了这么久,他总算等到了神山旬主动!
不枉五条悟作了一晚上,等的就是这一刻!
五条悟朝公寓楼上走廊的位置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那里站在本该进了公寓的太宰治,不知为何他又走了出来,目睹了楼下发生的这一幕,他按着走廊的扶手,他也没选择离开。
五条悟明知故问道:“你的前男友在看哦。”
“没关系。”神山旬又凑过去吻了一下他的大白猫,舌尖暗示地蹭过下唇的唇窝,“他想看就让他看。”
五条悟爽了!
虽然那个中原中也没能看到,但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能气死一个是一个。
说是第二天就乘最早的一般新干线离开横滨,回酒店后的五条悟却睡得昏天暗地,神山旬不禁产生了怀疑,昨晚那个在居酒屋里面拼酒的人不是他,而是五条悟。
他对五条悟的酒量有了一个彻底意义上的直观认识。
就算生物钟已经强制令咒术师醒来,他还是赖在被窝里,长臂一揽,不许神山旬起床。
“再睡一会嘛……我的头好痛,都是阿旬你的错。”
神山旬乐得陪五条悟赖床,小猫咪贪睡一会儿都是别样的萌点。
明明凶狠起来是能让咒术师闻风丧胆的存在,现在却赖在他的身上,磨磨蹭蹭的。
两个人就赖在床上用酒店的电视看了一整天的电影,三餐全靠客房服务解决。
最早的新干线也被迫改成了最晚一班的新干线。
横滨到东京需要3个小时,出了车站,他们坐上早早就在等候的辅助监督伊地知洁高的车,开往东京咒术高专。
五条悟坐在后座翘着脚把任务发生的事情口述了一遍,比消息上详尽得多,可苦了这位辅助监督,一边开车还要牢记着他的话,恨不得带一支录音笔全录下来。
这与往常没什么差别的一幕,引起了神山旬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