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山旬紧皱的眉宇舒展了些,不过仍然拒绝了,“完全没有兴趣,反正你的身边总是不缺少危险的事情,加入了侦探社以后只会有所收敛,不会彻底改变。毕竟侦探社也不是什么轻松的工作。”
“没想到你对侦探社的事情也有所了解。”
“都是因为老爹的缘故,我见过侦探社社长几次面,不过他每次见到我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想到武装侦探社社长福泽谕吉那张不苟言笑的脸,神山旬条件反射地发憷。
“不管你是被案子绊住还是有其他原因。”神山旬言简意赅地下达了结论,“我不喜欢这样。”
他是个彻底的利己主义者,只想将一段感情保持在一个令他舒适的范围里,倘若超出了那个范围,不如换下一个目标更舒服点。
“对阿旬你来说,一个月就是极限了。”
“那不是想当然的。”神山旬不爽地扣住太宰治不安分的手,“一个月的时间都够我再养几只猫了。我可是硬等了你一个月。”
“这么一说……”太宰治说道:“我也稍微产生了一点愧疚感。”
神山旬抱怨道:“给我多愧疚一会。”
“既然我做了让阿旬不开心的事情,那么我要负责让阿旬开心起来。”
太宰治厚着脸皮说道,他的指尖在神山旬的掌心滑动,顺着手臂的线条暧昧地游移。
“免了。”
神山旬的视线毫无焦距,他整个人都陷入了沙发中,不想动弹,“我暂时没有兴趣。”
早先他也拒绝了五条悟,现在又拒绝了太宰治,这样的拒绝放在神山旬的身上实属异常。
太宰治垂眸,目光落在神山旬放空的表情上,他轻声问道:“很累吗?”
“稍微有一点。”神山旬阖上眸,“这几天总是感觉很累。”
太宰治的手臂揽过神山旬的肩,将人拉向自己的方向,他状似无意地掀开神山旬颈后的衣领,略微确认了一眼——
男人的声音倏然变得冷漠,“阿旬,偶尔你也该多加管束一下家里的人。”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没听出太宰治话中的深意,半躺在太宰治的怀中,他的气息似潮水将他包裹,神山旬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楠雄真是太不听话了。”
“遇到不听话的猫,还是趁早踢出去为好。”太宰治循循善诱道,他的神色一片冰冷,“养太多,对主人来说也是一种负担。”
神山旬没有答应,含含糊糊地说道:“既然都养了,我总该要负点责任。”
“对其他人只是负责,但是我是不一样的,对吧?”
太宰治的话语仿佛在确认着什么,有了固定饲主的流浪猫永远比家猫更欠缺一份安全感。
神山旬的意识逐渐朦胧,顺着太宰治的话往下说。
“……只有太宰是不一样的。”
男人的手温柔地抚上了他的额间,黑暗和意识的拉扯到了尾声,睡意逐渐侵蚀而来。
“睡吧。”
确认神山旬已经熟睡过去,太宰治将人横抱放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