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幼萱很有气势:“我是七夫人,侍女们都是听我的话的!你收拾她们,便是欺负我,影响我在家中的威慑力。你这样让我以后没法再处理内宅事务了!你不能管我的侍女!”
原霁偏头看着她,眼中光冷厉,关幼萱心中紧张。
二人对峙半晌。
原霁让了步:“束翼,你带她们都下去。我与你们的小七夫人有话说。”
侍女们爱莫能助,只好担忧地被束翼带走了。“十步”拍拍翅膀,爱管闲事的它跟着束翼飞走了。原地只剩下坐在廊头的原霁,和叉腰瞪人、站在地上仰头的关幼萱。
原霁冷冷地看着关幼萱。
关幼萱仰着脖颈,输人不输阵。
原霁目中光一顿,他垂下头,日光照着他半张脸。他面向关幼萱的半张脸,又清秀,又可怜。
原霁委屈一般地说道:“我出去净室一趟,回来时你就不见了。我以为你发生意外被人掳走了,很担心你。”
关幼萱心一下子就软了。
登时觉得自己好坏。
关幼萱嗫嚅道:“因为、因为……我好辛苦,好累。我不想在床上躺下去了,我手酸腿酸脚酸,全身都不舒服。我不想那样了……我没有被人掳走,我们家很安全的……对不起,我忘了这里是凉州,危险总在我们身边,害你担心了。”
原霁俯眼看她。
半晌,他奇怪又受伤:“你为什么想躲开我?”
关幼萱脸蓦地红透,然而她大胆非常:“因为你总和我睡,我很累!”
原霁不解:“不对吧。应该是我累,不是你累。这世间,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