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霁恍惚,声音里带着晨起时的沙哑:“你说什么?”
关幼萱低着头抱紧被子, 愧疚道:“你被打了啊, 你身上旧伤新伤一大片,必然行动不便。天还未亮你就起来,定然是要去如厕。这次的事是因我而起,我当然要帮你呀。我起码能帮你脱、脱裤子什么的……”
关幼萱见他长久不说话,便自觉明白了他的顾虑。她善解人意地爬向他, 原霁立马站起在床下,拢紧自己的衣带。他看着行动自如,一点没有受伤的样子。
关幼萱忍着害羞:“夫君, 我们是夫妻,我可以帮你做一些私密事呀。”
原霁哼:“这时候想起我们是夫妻了, 昨天不是口口声声要离开我么?”
关幼萱愧疚低头,原霁略微好受一点。原霁嶙峋修长的指骨,扶住床柱。
他深吸口气。
再深吸口气。
原霁:“第一,我手没残,我如厕不需要你帮忙。”
原霁:“第二,我不是要如厕。我是要去练武。”
关幼萱震惊:“可是天还没亮……”
原霁:“这就是我每天练武的时辰。”
他轻蔑地看她一眼:“战场上的将士,会因为受点轻伤就休息么?娇气。”
关幼萱便诧异地坐在床上,看他那么趾高气扬地走出去。关幼萱终是担心他身上的伤势,她急急忙忙地穿上衣,第一次在天没亮的时候,去了原家的小校场。
--
原霁和束翼站在小校场中,挑着武器。
清晨冷风阵阵,束翼打哈欠抱怨:“你不是受伤了嘛,我还想着你受伤了,我能歇两天呢。这么早,‘十步’都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