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步声正要走远,听到里头原霁不动声色的问话:“你要去哪里?”
关幼萱答:“你不是不想见到我么?我今晚去隔壁厢房睡吧。”
原霁慢条斯理:“这般迫不及待地与我分床?我听说你师兄留在这里,不跟你阿父回姑苏去。你们是不是打着什么主意?”
那便是走也不许走,近也不能近。情爱的谜题千千万万,谜底只有一个。隔山看雾雾不退,你便走向雾。
门被推开,关幼萱出现在了赵江河的视线中。打过招呼后,赵江河看那趴在床上的原霁,见他连忙起身要去拿衣裳遮挡。
绕过山水画绢布屏风,关幼萱袅袅地向他们这边走来。
原霁:“你站住!不要过来!你过来干什么?”
他又像个大小姐一样矜持了。
关幼萱已经见过他这个样子,便柔声细语:“我回来睡觉呀。我师兄是担心我,才留在凉州的。我们并没有打什么主意。你不要因为我随口一句话生气嘛……束翼哥,我来帮夫君上药吧。”
原霁:“不用你。”
束翼也是个少年,玩心分外重。他当即快乐地放开药瓶药膏,跳起来就翻出窗子:“那我去玩了。”
原霁:“……”
赵江河不知道原霁和关幼萱白天发生的事。见小娘子在床榻边坐下,拿起纱布药膏,原霁还是那副不屈服、“你敢碰我试试看”的眼神。
试试就试试。
关幼萱的手搭在原霁肩上,抚摸他后颈。原霁后背一下子僵硬,想要跳起。关幼萱把他想象成是一头受伤的卧着的小狼,只会嗷嗷叫,却咬不动人。关幼萱新奇无比,她按着他受伤的脊椎不让他动:“你乖一点嘛。”
小女郎的手让他浑身不自在,原霁沉着脸就要忍着伤痛爬起来。关幼萱偏脸想一想,自己以前是如何照顾自己养大的那只兔子的。她便一边摸他的后背,一边俯身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