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他叫住,说:“既然熬了,那就给我吧,免得浪费。”
一会说不要一会又说要,换作是其他人早就怒了,但顾升仍旧是一个没有情绪的机器人。他又倒回去,把手中的塑料袋递给向晚,“里面有三副药膏,每天外敷一副,时间不要超过六个小时,以免捂太久导致皮肤过敏。”
向晚双手抱胸,半点要去接的意思都没有,道:“我不会包扎,你好人做到底,帮我包吧。”
那语气当中的戏谑,可谓毫不掩饰了。
顾升听了,神色仍旧平和,道:“可以,你好好学一下,明天就能自己包扎了。”
向晚侧身让顾升进了屋,他摸了摸药膏已经冷了,于是进去厨房,把药膏放在锅盖上面稍稍加热,确定温度适合之后才开始帮她包扎。
她坐在沙发上,他找来一张椅子坐在她对面,环视了一圈,问:“你家有小矮凳没有?”
“没有。”
“既然这样,那你把脚放在我的大腿上吧。”
顾升说着,挺了挺自己的大腿,向晚也不客气,直接抬起自己的“猪蹄”,搭在了他的大腿上。
“昨晚用了云南白药有感觉好点吗?”顾升像个医师一般,一边询问向晚一边把膏药贴在她肿起的脚踝上。
向晚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的动作,懒洋洋地回答:“好点,没那么痛,但还是痛。”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脚伤得慢慢养,着急不得。”
顾升拿起纱布开始包扎,他一只手握住她的脚,一只手开始缠纱布。
向晚看着他动作纯熟地用纱布在自己的脚上绕来绕去,心里对这个黄绿医生好像没那么轻视,看着像是有点本事。而且,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又修长,比她所在乐团里面钢琴演奏家的手还要好看。
不知不觉,她看他的手给看呆了。等向晚反应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眼神过于专注,要是让臭和尚知道,肯定得嘚瑟了。
于是,她撇开眼神,可视线一抬,就落在了他昨天被她踢到的部位上。
他刚才在微信上说没事,是真的没事吗?还是基于出家人慈悲为怀的思想高度,即使受伤了也不愿意告诉她责怪她。毕竟,她昨晚越回忆就越觉得自己那一脚是用了九牛二虎之力。
要是自己真把他踢坏了怎么办?即使是和尚,那东西也是宝贝呀,更何况顾氏家大业大,好不容易把他这个继承人找回来,肯定要他这个继承人再生一个继承人出来,他将来要还俗的可能性非常大。
向晚越想心里就越慌,直至一声行云流水般的声音把她飘到太空中的思绪唤了回来。
“阿弥陀佛,请你不要再盯着我的隐/私部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