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头:“……”
他气得一股甜腥直冲喉咙,脚下一软,人直接从台阶上栽了下去。
“大爷,大爷你没事吧?”
门口的年轻公安赶紧把人扶起来,江老头的老脸颓败成了死灰一样的颜色,双眼空洞无神,像是没有半点生气。
他这样,江苒苒一点同情都生不出来。
没过几天,江伟打会赌钱的事就在村里传开了。
输了工友们两千多块,又是赌博,这罪名不小。
江老头把整个江家都掏空了,也就拿出不到一百块钱,哪能补上那两千多的大窟窿?
再说江老婆子现在还瘫在医院里,医药费还得掏,江家垮了,彻底垮了。
“还工人呢,以前没少仗着这身份在村里耀武扬威的,真是给工人抹黑!”
“这下江家嘚瑟不起来了吧,我听说江家还不上钱,江伟被判了十年呢,正好去劳改工农和赵秀娥一起,母子俩做个伴儿。”
江家再一次成为全村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过这次,是秋后被扯断腿的蚂蚱,再也蹦跶不起来了。
赵秀娥江伟母子被送去劳改农场,江老大瘸了腿,江老婆子从医院被接回来的时候,坐都坐不起来,拉了一裤子,臭味顶着风都能熏出十里地。
而且她那嘴扯烂的口子太大,虽然缝了好几针,可岁数大了,愈合能力不行,拆了线以后嘴巴都合不拢,说话跑风漏气的。
现在别说骂人了,正常说两句话都说不清楚,再也威风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