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着叫门者是黄灿,顿时僵在原地,气势蔫了下来。
“哈哈,原来是黄伯伯和小月初啊。”少女尴尬一笑,缩着头打招呼。
“小萌啊,老夫找你哥诸葛栱有事,他人在不在啊?”黄灿也不跟小辈一般见识。
少女正是黄月初和诸葛青的小姑妈诸葛萌,掌握八门遁甲人盘术,年纪不大,在族中辈分可不小。
“小姑妈好。”
黄月初一脸不情愿地打了声招呼,在原主的记忆中,小时候的诸葛萌就喜欢欺负自己,没事就揍自己玩。
武学世家,小辈之间互相切磋是很正常的事,可这小姑妈动起手来那叫一个狠字。
每次都被打得鼻青脸肿哭回家,还要挨爷爷骂:“大老爷们被女孩子打哭,丢不丢人啊!”
那不堪回首的童年往事在脑海中转瞬即逝,黄月初下定决心,待会要是有机会,定要把小姑妈暴打一顿,报了童年受欺之仇。
“哥哥他就在正厅中等您呢,他算到今天有人要来闹事,可没想到是您。”诸葛萌回答。
“他奶奶的!这小兔崽子越来越狂了,知道老夫要来,不亲自迎接!当上武侯派掌门后,就目中无人了!”
黄灿破口大骂武侯派掌门,拉着孙子直冲武侯府正殿。
黄月初被老爷子拖着走,赶忙出言劝慰道:“爷爷别生气啊,踩着院子里花草就不好了!”
武侯府的一草一木是严格按照五行八卦布局的,哪个位置放假山,哪个位置种花草,都是有讲究的。
故此来武侯府做客,必须脚步谨慎,踩折了一朵花,踢飞了某块石头,就是乱了人家的卦象,视为大不敬。
“怕什么,有爷爷罩着你!”黄灿气势狂横,一脚踢歪了路旁的盆栽,出拳打碎了门前的石狮子。
黄月初知道老爷子为何这么生气,推演算卦是武侯派术士的拿手好戏,诸葛栱掌门只需要简简单单掐指一算,就能提前预料到黄老爷子今日登门拜访。
亲家长辈登门,晚辈不出门迎接,便是不给面子。
至于原因,这几十年来,黄家一位炼器师都没有培养出来。
两代人一代比一代平庸,黄灿在老一辈中自然是抬不起头,黄家在异人界的地位逐渐没落。
就拿黄月初的父亲黄大壮举例,觉醒不了先天一炁,资质平庸,天生不是当异人的料,没资格在族中待着,只能派出去工作赚钱,发展家族产业。
子孙二人踏入正殿,正殿中有四人,一个蓝发中年男人和一名老者坐在椅子上,两个年轻人站于长辈身侧候命。
每个人都绷着脸,显然是不欢迎他们的到来。
中年男人身穿西装,气质内敛沉稳,眯着眼睛目视前方,此人便是武侯派掌门诸葛栱了。
黄月初偷偷嘀咕道:“不愧是诸葛青的父亲,这父子俩都喜欢眯着眼睛看东西,真是不遇大事不睁眼,眯眯眼十个有九个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