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亦卿眉梢微动, 快几步跟上去:“那童慕诗呢?”
他声线低沉:“我刚刚又看见她了,她还在报社吗?”
童慕诗在回收处放下没吃完的小蛋糕, 一转身, 刚好就听见这句话。
家里人的警告言犹在耳,她身形一滞,极其不想正面撞见骆亦卿。
于是就这么停了下来。
“没,她已经不在日报社了……但她现在在哪家媒体, 我也不知道。”江梨被他拽住, 他力道并不大, 可她没来由地想起某个清晨,他也为着同样的事,靠在中岛台, 神色慵懒地说过“可以宠坏”。
她心软, 一回头, 就看到半遮半掩扣在咖啡机旁的红色指甲。
江梨扬扬下巴:“如果你实在好奇,可以自己去问她。”
骆亦卿眼瞳微眯,顺着方向看过去,一眼就看到童慕诗。
视线相撞,童慕诗猝不及防。
她尴尬地走出来:“我只是来这边回收餐盘……没有要偷听你们说话的意思。”
骆亦卿微眯着眼,下颌绷紧,一言未发。
这人正经起来气场很足, 让童慕诗想到家里从政的长辈。每一次从他们身边经过,都惊心动魄。
她感到压力,不太敢跟他对视,硬着头皮走过去:“您好,骆先生。我已经不在日报了,现在跟江梨不是同事。”
——所以江梨要是还有什么问题,那都跟我没关系!
骆亦卿沉默不语,上上下下地打量她,直到童慕诗额角开始沁出汗,他才不紧不慢:“我见过你,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