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亦卿头疼,松开她的鼻子,又伸手弹她脑壳。
他弹得很轻,但江梨还是想哭唧唧:“为什么弹我脑袋……”
“既然是你的生活,活给自己看就好了。”骆亦卿好笑又心疼,低声教育她,“没必要让别人开心的。”
“那我被扔掉怎么办……”
“那就来哥哥这儿。”骆亦卿正色,一字一顿,“哥哥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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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这么多年,江梨再一次在明里市生病。
万万没想到,陪在她身边的人,竟然还是骆亦卿。
她一面觉得幸运,一面又体会到微妙的沮丧。
……越想越睡不着。
她蜷在被子的结界里拱来拱去,听到房间门锁发出极轻极轻的旋开声。
江梨微怔,偷偷屏住呼吸。
感觉一个人慢慢走过来,不远不近地,停在她床头夜灯的地方。
“梨梨?”骆亦卿见她又把自己裹成了一只寿司,哭笑不得,轻声唤,“我刚刚想起来,你晚上没有吃消炎药。”
“……”
“不想跟哥哥说话也没关系。”骆亦卿沉默半秒,像模像样地叹口气,“我放你床头,你明早吃也行,但不要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