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没有动,骆亦卿就也攥着那个女人的手腕,没有动。
“你这人怎么……你弄疼我了!”女人试着挣了挣,挣不脱。他不仅力气大,而且下了狠劲儿,痛意从手腕慢慢腾起,女人被这股莫名的狠劲儿吓退,“行行行,我给她道歉。对不起啊小妹妹,姐姐不是故意的。”
一直站在旁边、像颗不会说话的蘑菇一样的小女孩儿,仍然低着头。
宽大的帽檐下,传出女孩子小而柔软的声音:“原谅你了,阿姨。”
后面的乘客低低笑出声,骆亦卿听到声音心头一震,手下力道下意识一松。
女人得到解脱,立马揉着发痛的手腕,提着包跑了。
骆亦卿没再管她,他有些震惊,又有些难以置信,伸手想去掀女孩儿的帽子:“梨……”
手指还没碰到人家帽檐,小女孩就转身钻进人群,头也不回地跑了。
骆亦卿:“……”
骆亦卿失笑:“跑什么。”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应该是错觉。
江梨离家出走之后他就一直睡得不太好,精神恍惚得宛如一个失去女儿的老父亲,看什么都像梨。
算了。
骆亦卿揉揉眉骨,拿着电脑走出舱门,重新打电话给司机:
“我出来了,李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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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机上相遇,这是多小的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