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向晚单手撑住脑袋,没什么力气地看向t:“你还是早日把毕业的事提上日程吧。”
到了大四,新闻系几乎没什么课了。
剩下的课程也大多很有弹性,不用进行期末考试,提交相应的作品就可以。
江梨眨眨眼,看看讲台上正在讲结课要求的年轻老师,低声问:“我从刚才起就想问,老教授人呢?她不上深度报道了?”
原先给这一届学生上深度报道写作的老师是个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江梨前几年处处受她照顾,没想到新学期一开学,老师换了新面孔。
“不知道,好像说上了年纪,身体不好。”纪向晚犹豫一下,“不过,我还听到一个小道消息,不保真啊,你听听就算了……有人说,她家里出事了。”
微顿,她小声:“她女儿去世了,自杀。”
“为什么?”江梨震惊,“她女儿不是才刚结婚没多久——”
“那我就不知道了,说什么的都有。”纪向晚想了想,突然想到,“梨梨,你还记得前段时间那个跳楼的女博士吗?”
江梨点点头。
“你记得她叫什么吗?”
“那个稿子不是我做的,而且死者家属要求不公开。”被她这么一问,江梨也忍不住皱眉,“你不是吧?这联想能力也太丰富了,哪有这么巧,刚好就是同一个人?”
“女人的直觉。”纪向晚推理,“女博士,结婚不久,北城本地人,高知家庭,先生是医生,跳楼自杀——最近半年满足这些条件的新闻,你能找出第二条?”
江梨求她饶命:“我早就不做社会新闻了,别问我。”
纪向晚哈哈哈:“放轻松一点,我们是一样的,我们都是被剥夺新闻理想的人。”
结束上午的课程,两个人一起去吃午饭。
出门时刚好撞见童慕诗,她好像感冒了,戴着口罩,没有化妆,脸色不太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