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价格不菲的西服穿在身上,但观他举止,宁佳书猜他从前的生活条件应该不是很好,正和周映是一类人,寒门学子,有野心,逮到机会就铆足了劲拼命往上爬。
直运动结束,方醒川走开时,何西才终于憋不住道,“你看什么?人都走了,还看呢?”
她气喘吁吁放下保温杯,“我说,你就算跟霍钦吵架,也用不着健身房里找一个来气他吧?”
“滚。”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连我都看不上的男人,你还朝人家放电,无差别攻击?渔场管理啊宁佳书你……”
“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巴。”宁佳书瞪她,收回视线,拉起毛巾把淋漓的大汗擦干,回更衣室换衣服。
问她为什么故意要接近方醒川?
刚刚记那个男人是谁后,宁佳书就有种微妙的感觉,具体却也说不出什么来,她把那归结为女人的第六感。
这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呢?两个上海人去了澳洲同一所学校,同一专业读研,而且还在同一位导师门下,连毕业照都挨着站。
回想过年时周映挺着大肚子出门的次数,好几回还十分体恤地不用宁父接送,说是回家,但锦衣玉食惯了的人,宁佳书可不认为娘家狭窄的出租房有什么可吸引周映的地方。
女人恋爱跟打喷嚏一样,是瞒不了藏不住的,自打回上海,宁佳书好几次见她精心打扮,容光焕发的模样,心里还吐槽过她怀孕也不安生。
怀疑的种子早就埋下了,只是现在有了点冒芽的意思。
当然,如果这是她大惊小怪,虚惊一场,宁佳书自己也没什么损失,顶多浪费了打听的心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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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健身房出来,宁佳书要回家,叫何西把她的东西捎回去,何西不解,“你不知道霍钦今天轮休?”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