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古灵精怪的性子不知道随了谁,霍钦眉心一紧,有点后悔今早让这小祖宗上自己的车了,“你提出邀请之前就没有考虑过会让对方为难?”
“佳书姐,你为难吗?”黄豆豆回头就问。
“时间不方便的话我随时都可以配合你,反正你就住在舅舅楼下,粉底口红都拆新的用,佳书姐有什么过敏的化妆品和忌讳都可以跟我说……”
“黄豆豆。”
霍钦的音调听起来和平时毫无差别,连分贝也不高不低,却威慑力十足。
舅舅的余威犹在,黄豆豆再不情愿也只得噤声,小声反抗,“凶什么凶。”
原来他也是这么管教孩子的。
宁佳书忽地想起来,她从前每次做了过分的事,霍钦也是这样管她的,他只轻描淡写叫一句宁佳书,她就自觉收敛了。
就像现在的黄豆豆一样。
宁佳书忽然觉得她可能知道自己为什么对霍钦念念不忘了。
她自小不是一个能被束缚的人,没有人能管下她,也许是实在受够了别人的言听计从,觉得找不到安全感。
也可能,她的人生一直在盼着一个敢管她、能管下她的人出现。
帮她把一切安排好,让她安心,管她不喝水,管她挑食,管她在冬天光脚踝穿裙子,所有的放肆都能接纳,所有的错误都能包容。
宁佳书有些怀疑,她还能找到第二个那样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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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街口,黄豆豆下车回家,雨已经停了,她挥手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