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一别,大概有十日未见到了,因着怕走动太频繁被人瞧出来,她也就安安静静地在内禁闷了多日。若说思念是肯定有的,可是她记得他的话,不在朝朝暮暮。
眼下他们危险的相爱着,所以要比旁人更加谨慎才是。
漱鸢按耐住几分激动,平静道,“本宫一切都好……房相今日怎么…入内禁了?可是为了科举一事?”
房相如温声道,“正是。陛下召臣商讨殿试题目,顺便,叫臣陪着下下棋。”
漱鸢说这样,她望着他,问道,“房相如何?身体可好?”
漱鸢看着他,眉目间比上次病中的时候多了不少精神,应该是已经大好了,声音也不再沙哑,她多想扑过去抱一下,可惜现在不能。
房相如冲她微微一点头,淡淡笑道,“臣也很好。公主安心……”
她往前错了半步,抿唇道,“为了王朝基业,房相辛苦。”
房相如抬眼深深看了她一下,沉沉道,“都是臣的分内事,臣心甘情愿。”
漱鸢听得心里一震,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这样的感觉真是又紧张又刺激,难得见一面,却要小心翼翼地用彼此才明白的语言互诉衷肠。
她点点头,垂眸片刻,脸一红,用唇语对他说了一句“我想你。”
宰相一怔,随后淡淡扬唇,不语,只是对她微微躬身抬袖——他知道,一切俱在不言中了。
清辉阁内的榻床上摆了双陆棋盘,皇帝坐在上首,见漱鸢和房相如倒是难得和睦,不由得笑了笑,召漱鸢过去,问,“鸢儿这几日在宣徽殿闷着做什么呢?你都不怎么来看父亲了。”
漱鸢转过身,朝父亲走了过去,微笑道,“不是儿不想来,是见父亲总要和那天竺方士见面,轮不上儿,如何是好。”
皇帝笑了笑,朝棋盘一指,“朕在叫房卿陪着下双陆,可惜啊,连输了两局。”
房相如谦卑地说臣不敢,“是陛下容臣狂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