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忱宴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眼中有诧异,然后凝着光影下路梨精致的小脸。
她完美继承了母亲的美貌,从头到脚无可挑剔,不高兴时脸上的小表情似乎衬得连额头那块纱布都变得可爱起来。
迟忱宴不禁回答:“没有。”
“你很漂亮。”他说的是实话。
路梨抬眼看他一下,表情幽怨:“那你为什么不愿意亲近我?”
“不要找理由搪塞我。”
迟忱宴不知道该怎么跟路梨解释。
以前的亲近,是建立在他们两个人都清醒,即便没有感情,也是两厢情愿的基础上的。
现在他清醒,但路梨对他的认知却是混乱的,如果他现在再亲近她,这让迟忱宴有一种自己在乘人之危的犯罪感。
路梨见迟忱宴不说话,翘着嘴从床上爬起来。
她站在床上,比站在地上的迟忱宴高了不少,她伸出手,先是勾住迟忱宴的脖子,然后一点一点爬到他身上。
迟忱宴没办法,只好抱住她。
路梨对着迟忱宴的眼睛。
“老公。”她软软的叫他。
迟忱宴答应:“嗯。”
路梨跟他说:“真的可以啊。”
她垂了垂眼眸,看他的薄唇,没说话,然后闭上眼,缓缓吻了上去。
路梨并不怎么会接吻,但这并不妨碍她的吻像一根小羽毛一样撩在人心上。
迟忱宴把她放回床上,她拉住迟忱宴的一只手放到自己身上。
呼吸逐渐加重,迟忱宴撑着手臂,看路梨熏上一层红晕的小脸。
他喉结动了动,眼神一点点变得幽深。
告诉自己如果他和路梨从来没有过的话,他这算乘人之危,但他跟路梨一直有,虽然不是很频,但在她车祸前一天他们还做过,所以,这应该不能算作是乘人之危。
温香软玉主动送在怀,而他是个男人,正常的男人,怀里是他有法律认定的妻子,做什么都理所当然。
什么犯罪感先暂时放一边。
路梨也对着迟忱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