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栩看看周梓再看看那堆衣服，想起自己之前一年都只有两身粗布旧衣的情形，觉得有点鼻子酸。

“白的？”周梓试探着问。

“不要。”

“红的？”

“小姑娘穿的。”

“蓝的？”

“不喜欢。”

“黑的？”

“丑死了。”

“绿的？”

“像根葱。”

“……”

看着周梓眼里的失望，方栩觉得自己刚才好像有些过分。

“这个吧。”方栩随手指了件衣服。

周梓连连点头，帮方栩往身上套。

穿了半天，周梓有点内疚的看着儿子——衣服买太大，穿着像唱戏的，小栩也不矮啊，怎么居然这么瘦。

“……没什么的。”方栩自己把衣服整了整：“还不错。”

周梓帮他穿鞋子，心想自己怎么会这么好的命，有那么好的弟弟，现在还多了个这么乖的儿子。

下午的时候，周慕慢慢清醒了过来。

“小慕？”一直守在他身边的许思庭欣喜若狂：“感觉怎么样？”

周梓和方栩原本正在桌边，闻言也赶紧呼啦啦围上来。

周慕眨眨眼睛，看着守在自己身边的三个人，像是有些不敢相信。

“我去找小少爷。”许思庭抬脚就往门外冲。

隔壁屋子里，冷夕照正在拿西腾临的胳膊练针灸。

“有什么感觉？”冷夕照一脸的期待。

“脸麻了。”西腾临无奈。

冷夕照闻言赶紧拿笔记录。

西腾临想撞墙。

“小少爷！”许思庭从门外冲进来：“小慕他醒了。”

“我去看！”冷夕照扔下笔就往门外跑。

西腾临看着扎在自己胳膊上的针，伸手拔掉，惨叫：“啊！”

冷夕照回头着急：“你怎么自己就拔了！那个是要用药熏过才能拔的！你现在拔嘴巴会歪掉！”

西腾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