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听出巫琅话中并未说死,不由得心生疑虑,巫琅性情温柔,说话迂回婉转并不奇怪,可如今却并非只是巫琅。
作为陵光君的巫琅曾经想杀自己,在自己强吻他之后并无更严重的反应,甚至于如此退让……
“哈……”商时景忽然笑出声来,他轻声道,“既然陵光君如此可怕,我倒是想尝尝是不是比鸩酒更毒。”
巫琅微微一怔。
“我方才说过,我想试试不怕死的滋味。”
“直到现在,还算话。”
商时景瞬间逼近,他张嘴接下甘甜酒液,重新又贴了上去,这次巫琅的嘴唇软得不可思议,湿润而冰凉,他描绘唇齿,低声道:“你若不愿意,就立刻将我推开,我知道你能成。”酒水从含混不清的吐字里滴落下来,晕开几滴水渍,于是好似又添了点辛辣的意味来。
巫琅既没有推开他,也没有杀了他。
商时景感觉到腰上一紧,舌尖发麻的厉害,像是被人狠狠咬了一口,他心下轻叹。
陵光君这杯酒果然毒的很。
他想得到什么,想要什么,都随他。
陵光君没有亲吻必须要闭上眼睛这方面的常识,他在阴惨惨的环境之中看清楚对方恬静的脸庞,指尖轻柔的爱抚过那细腻的脸颊。
他如果想跑。
绝不会死的像瑶玉女那般轻松。
…………
虞忘归醒来的最早,他觉得脑壳发痛,北一泓在神识里幽幽的叹气。
老实说,并非是他要偷窥他人阴私,而是两位前辈实在是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若说不被在意未免过于哀怨,只能说自己好似没入他们二人的眼。虞忘归来时多少有些晚,他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商前辈与巫前辈之间暗流涌动,而巫前辈似乎有动手的意思,杀意是骗不了人的,虞忘归与杀意为伍多时,实在是太过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