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成为和他一样的人。”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南宫苍敖能感觉到君湛然的震动,他曾说过这样的话。
“你不想用自己当日之‘死’来增加胜算,你确实可以不择手段,可以利用他人,但你却做不到利用自己,你的尊严让你不愿承认自己也曾有软弱之时 ,尽管那时候你还只是个孩予……”拍抚着君湛然的背脊,南宫苍敖平稳而于燥的嗓音就像一阵风,从耳畔拂过,却在心上造成了一片涟漪。
“知道吗,有时候你真的很可怕。’君湛然狠狠抬头,狠狠瞪着南宫苍敖,恨他竟能如此简单的看透一切。
他看到南宫苍敖眼晴里的自己。
他的面目狰狞,又转作鬼魅般的冷,他早已不是当初的煌谌,他这一生却可能永远都逃不开自己的死所造成的阴影。
“不要可怜我! ”他嘶声怒吼。
回答他的是更紧更紧的拥抱,和随之而来的炽烈的吻,‘‘湛然——”
南宫苍敖像是在叹息,里面还有些怜惜,君湛然痛根这样的怜惜,令他觉得自己像是个弱者,却又如走入深渊的人抓住浮木一般,无法不去被对方身上的先亮吸引。
南宫苍敖是那个,让他不再往下坠落的人。
灼热的吻从唇瓣延伸到脖颈,衣袖的摩挲声在摇曳的灯火下多了些妖冶的氛围,君湛然用力吸吮着南宫苍敖的舌,而他的衣襟已径被解开,拿刀的手带着些粗糙的触感,从他的锁骨一直往下。
胸前被捏的发痛,他却有种放肆的快意, “我不会再犹豫了……苍敖…… 听见没有,我不会再犹豫,唧怕变成恶鬼,我也无惧……”
“无妨,恶鬼也好,圣贤也罢,即使是赴死,也有我陪你。”回应他的, 是南宫苍敖一如既往的回答,简单的仿佛理所当然。
假若不曾遇到那场宫乱,不曾被至亲所弃,不曾见识到人心的可怕,他怀中的人定然是干净纯粹的一如晶石吧……
“若没有当初,便没有眼首的你,湛然啊湛然,你可知道,我有时候会感谢煌德……”他要的从不是干净纯粹的晶石,他要的正是眼前这般,总是充满矛盾,凌厉又脆弱,高傲的一如冷月,却又绝烈的像是要将自己毁灭殆尽的人。
倒在床铺上,南宫苍敖俯身亲吻,在君湛然耳边呢喃,还未脱尽的衣衫将君湛然的双臂缠绕,两人的黑发散开,仿若墨色蔓延在枕上。
“给我闭嘈……”听他此时提起煌德,有人不悦,南宫苍敖不以为意,他正在专心的想令身下之人发出悦耳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