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被捉奸在床的时候,该说点儿啥合适?
阙思明好久没在他面前露出这么压迫的威吓的气势了,初见时对他的恐惧又升腾了上来。
他还没开口,榕月却是吓的声音都颤抖了,“阙……阙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阙思明冲了进来,一个耳光将榕月甩到了地上,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卡着进宝的脖子将他从床上拎了起来。
“咳咳……阙……我,我没干……不是,我……”
阙思明一手摘下脸上的面具扔到地上,妖异的容颜阴翳而狰狞,一双漆黑的眼眸透着暴怒和嗜血的光芒,眼上血色的脉络愈发的猩红刺目。
进宝一看他这样就知道自己完了,今天非给他退层皮不可。
阙思明收紧手,掐的进宝脸都绿了,咬牙切齿道,“真给我张脸,恩?”
进宝说不出话来,只是满眼哀求的看着他。
“谁给你的胆子,敢背着我偷吃,活腻了是不是!”阙思明给气的想就这么直接掐死他。第一次进宝独自出门,带着一身腻味的香气回来,已经让他很不满,但他忍着没发作,第二次竟是带着同样的味道回来,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真的无法相信那么老实巴交的男人,居然有这样的贼胆,而且居然还是跟这个榕月。从他回府知道他没带下人又自己跑出去了,而且天黑了都没回来,他就觉得事情不对了,却没想到真能若他所想,让他抓个正着。
他从未试过这样的焦躁失望,还有看到他赤裸的跟榕月躺在一起时那种天塌下来般的愤怒和伤心。
他凭什么这样对他,没人敢这样对他!
榕月这时候却从地上爬起来,跪到阙思明的脚边,低声哀求道,“阙爷,是榕月……是榕月……跟他没关系,阙爷,你别为难他。”
阙思明松开手,将进宝扔到床上,低头冷冷的看着榕月。
榕月细瘦的肩膀惊惧的颤抖着。
进宝大口的喘息着,一边咳嗽一边道,“他说的……是真的,我什么都没干……咳咳……”
阙思明抬起一脚将榕月踢了出去,眼中满是鄙夷和冷酷,“明日日落之前,消失在药谷方圆三十里内,否则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榕月捂着胸口,脸扭曲成一团,痛苦的啜泣着。
阙思明拿床单将进宝裹了起来,夹着人一刻不留的冲了出去。
榕月怔楞的看着大开的门扉,揉了揉胸口,脸上软弱凄切的神情却是瞬间失去了踪影。
回到药谷时阙思明没将他带进房里,而是直接扔进了池塘里。
如今已是入秋,晚上冷风阵阵,进宝只觉得手脚都快冻麻了,还好池水不深,他一直腰板就浮出了水面。
阙思明蹲在池塘边,一手揪住他的头发往下拉,把他的脸冲着自己。
进宝苦着脸,“你听我解释。”阙思明将阙家家传武术“神鬼手”练的炉火纯青,双手的力度可媲美铁器,抓着他头皮仿佛快被掀开了一样疼。
阙思明寒冰般的双眸狠狠瞪着他,“好,你解释。”
“他……他在酒里给我下了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话听到阙思明耳里,只是让他戾气更盛,“他怎么就能有机会在你酒里下药?”
进宝急道,“我,我前几日在街上,他被流氓纠缠,我,我就救了他,他非要……非要我去看他……”
阙思明一耳光甩到他脸上,打的他半边脸都肿了起来,“他要你去看他,你就去?你他妈长脑子吗?”
进宝委屈的看着他,“我,我怎么知道,我……”
阙思明狠声道,“你跟他干了没有?”
“我,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我醒来就那样了……没一会儿你就来了。”
阙思明抓着他的头发把他脑袋按到了水里,进宝拼命扑腾着胳膊腿,感到快要窒息的时候,阙思明才把他捞上来,挂着一个让他全身发寒的笑容,“怎么样,想起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