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外太后跟前女官捧了一身礼服过来，垂首道：“这是太后娘娘让内务府给秦王做一身礼服，太后让奴婢送来给王爷试试，若是合身话，绣娘们就将后龙纹绣上，预备着让王爷十五赏月时候穿呢。”

王慕寒往里看了一眼，低声道：“且等等吧，王爷这会儿正歇着呢。”

女官也是太后面前说上话人，太后跟前人，外面都比别处宫女得脸，女官跟王慕寒也相熟，闻言一笑：“公公又逗我呢，这刚回来，太后娘娘还没歇下呢，王爷就这么？公公行行好通传一声，我完了事也好回去，太后那边还一大摊子事等着我呢。”

王慕寒苦笑：“真不是唬你，等等吧，左不过一会儿事，你要是真着急就把东西给我，等王爷试过了我让人给送过去。”

女官往里看看，笑着摇摇头：“不成，我这么回去了太后问我合适不合适，我怎么答？我等等就是了。”女官声音低下来，轻笑：“如今王爷跟前也有得宠了？”

王慕寒心里好笑，只得敷衍着：“嗯……嗯，有。”

女官等无聊，有一搭没一搭跟王慕寒念叨：“既是这么得宠，怎么不见王爷去跟太后说，抬个侍妾？太后娘娘那么宠王爷，不过就是一句话事罢了。”

女官想到什么，轻笑：“别是王爷年轻，脸皮薄不肯说吧，那公公也该代劳啊，太后娘娘每隔几日就将公公叫过去问问王爷起居，公公竟瞒好！”

王慕寒失笑：“你哪里知道……罢了，姑娘可怜可怜我，千万别太后娘娘跟前说。”

女官只以为是褚绍陵交代，掩嘴轻笑：“知道，我多这个嘴做什么，放心吧……”

两人寝殿外面小声聊着，过了有一炷香功夫里面才叫人，外面守着宫人连忙送水进去，进去宫人头也不敢抬，放下东西后连忙又退了出来，侍立屏风外面。

褚绍陵倚软枕上轻轻抚摸着还微微颤栗卫戟，轻笑：“怎么了？看这脸红，病了不成？”

卫戟闻言脸红了，褚绍陵笑笑，翻身下榻取了布帛沾了水来擦洗，卫戟不敢让褚绍陵伺候他，忙不迭也要下来，褚绍陵失笑：“好好呆着，腿都是软还瞎动……”

褚绍陵拧好帕子走到榻前，卫戟跪起来要接帕子，褚绍陵往外一躲，道：“闭眼。”

褚绍陵先给卫戟擦了擦脸，洗了洗帕子，接着给他擦身上，卫戟又是害臊又是惶恐，褚绍陵让他抬手就抬手，让他转身就转身，都擦好后褚绍陵给卫戟又拿了一套中衣过来，卫戟无法，只得当着褚绍陵面换上了。

卫戟臊耳朵都红了，褚绍陵笑笑从后面抱住他，忍不住调笑：“刚才舒服么？”

卫戟说舒服不是说不舒服也不是，呐呐红着脸说不出话来，褚绍陵也不勉强他，柔声道：“等你再大点儿，我让你舒服……到时候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哭着求饶也没用。”

褚绍陵扯过外衫来披上，朝外面道：“行了，进来吧。”

宫人们鱼贯而入，将一旁水盆布帛等拿走，又将榻上被子软枕等换了一套，王慕寒外面听着声连忙进来了，躬身道：“王爷，太后派人给把王爷中秋时要穿礼服送来了，让王爷试试，若是不合适好送去改。”

褚绍陵点点头，等着都收拾好了卫戟也将衣裳穿好了才命人进来，一边让宫人们给他穿衣裳一边问：“太后那边没有什么事吧？”

女官连忙垂首道：“没有，奴婢来时候皇上正太后宫里呢。”

褚绍陵点点头，试好衣裳就让人走了。

褚绍陵转过屏风来，对卫戟笑笑：“还害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