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绍阳颈间血流不止,禁卫们不敢耽搁,马上准备好了车驾,那侍卫紧紧的扣着褚绍阳的脖子,目光如炬环视左右,沉声道:“王爷,请务必跟紧属下。”
说着话边护着褚绍陵边往外走,双眼紧紧的盯着四周,时不时的大声呵斥让禁卫离远一些,褚绍陵有些恍惚,即使是到了如此地步,他也不是没有了自保的能力,只是不想而已,但此时这个侍卫的出现让褚绍陵没法再按着自己的想法来,也慢慢的跟着出秦王府。
那侍卫押着褚绍阳匆匆检查了下车驾,好在禁卫领没敢在这上面动手脚,那侍卫让褚绍陵先上车,自己环视四周的禁卫一眼,大声道:“各位大哥得罪了,我不会伤了明王,确保王爷安全后我自然会放了明王,但要是有人自作聪明,就别怪我鱼死网破了!”
说完后一掌劈在褚绍阳后颈上将人劈晕,一把推进了车里,自己翻身上车,飞也似的驾车逃了!
正是酉时,街上并没有什么人,趁着秦王府的禁卫还踟蹰着那侍卫一路疾驰穿过乱葬岗出了城,周围的人越来越少,褚绍陵挑起车帘来看,那侍卫的脸色愈惨白了,因为没法走大路,车上不免颠簸,想来定是伤口流血不止所致,褚绍陵心里有些不忍,低声问:“你……何故如此?”
那侍卫顿了下,手下催促马匹更急,半晌道:“属下……是八年前被分到王爷身边的,属下粗苯,不得贴身保护王爷,三年前属下失职获罪,当时……是王爷出言让统领饶了属下,此恩此情,属下终身不敢忘,如今王爷蒙难,属下自当万死保全王爷性命……”
只是因为这些就会为自己赴死?褚绍陵想到这人方才的神情,心里一动,犹豫片刻问:“看你也及冠几年了,可曾……成家了?”
卫戟侧过脸没有答话,眼中带了一丝苦意,褚绍陵心中瞬间明了。
他说的旧事,其实褚绍陵根本不记得了。
褚绍陵生性凉薄,他理解不了,一个人,竟会为了他沉默的在府中相伴效忠了这么多年。
褚绍陵沉默了半晌,低声问:“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