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渐远,一会的功夫,人已经被抬的不见踪影。
他们拿着火把将木棍点燃,炙热的火环绕着她,浓烟窜进鼻子,让人不能呼吸。
火外的人们还在叫嚣,比宴会的狂欢还要卖力。
谢迟半睁着眼,看着火向自己慢慢逼近。
去济南之前,爷爷说要给自己说亲,那男的还是个大学生呢。爷爷说他家虽算不得名门望族,也没有大富大贵,那孩子却为人老实,有文化,思想进步,跟了他,以后受不了苦。
如果没遇到这些土匪,没被掳上山,早就回到家,说不定已经可以定亲了。
那个男人叫什么来着?
谢迟一时想不起来了。
好像姓薛。
她闭上眼睛,幻想起来。
不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身高如何?长相怎样?
若是像何沣那般……
她弯起嘴角,脑海中浮现着他的样貌。
若是如他那般,还是不错的。
可惜了。
……
“少当家的!”
“小沣!”
好像有人叫他的名字。
火热的她睁不开眼,突然一阵风拂了过来,带着熟悉的味道,落在她面前。
“醒醒!”
她努力地、艰难地睁开眼,看到眼下的黑靴。
初次见面,他就穿着这双黑靴,从那醉汉手中救下了自己。
当时她看到这鞋边的血,觉得自己更加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