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围巾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小兄弟,你可得实话实说,我可从来没见过你,我要是共./产./党,我断子绝孙,我……我死无全尸。”
张冶看着他这幅嘴脸,忽然答道:“是他。”
红围巾懵了,“我不是!这可冤死我了!我不是!”
王队长有意思地看着张冶,“那你为什么指认你老板?”
张冶脑子飞快转着,他们到现在还在分辨天冬的真假,还抓错了人,肯定是没证据,结不了案,眼下或许能挽回犯下的错事。他回想起很久之前小组成员开会时的对词,如果一方被抓,没受得住刑,被供者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坚决不能承认,他们演练过多种场景,每个人都有几套说辞。张冶急促地说了出来,“天冬行事隐秘,我也不知道他的具体踪迹,可是那种情况下不招供你们一定不会放过我母亲。那个姓谢的月月克扣我工资,每天不停地让我干活!还整天和鬼子厮混在一起,趾高气扬的,瞧不起谁呢!不就是个狗汉奸,我死也要拉着她垫背!”
王队长一拳砸在他脸上,“你小子胆挺肥啊,说话不看场地。”
张冶擦去嘴角的血,他盯向红围巾,“天冬,进了这里,你就招了吧,告诉他们,布谷鸟的下落。”
红围巾愣了一下,就要去踹他,“你他妈的冤枉我!”
……
何沣此刻正在剑道馆。
这么多年一直不漏锋芒,在所有人眼里,他就是个手不提刀枪的废柴。他坐在边上喝茶,看着藤田清野与人比试。
不得不说,这小鬼子有两下子。
藤田清野比试四把,赢了四把,觉得无趣,拿着木刀到何沣面前,“来跟我试试。”
何沣自在地侧躺着,抿了口茶,“我不会。”
“我教你。”
“我身体僵,使不来这玩意儿。”
藤田清野将木刀交给候在边上的人,在何沣面前的案对面跪坐,倒了杯茶喝下,“你应该来参军,看你的气质就像个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