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源小心放好,退后两步,“那有关盐税和”
何沣打断他的话,“知道了,出去吧。”
“是。”
郑源默默退了出去,见过道没有人,边走边嘟囔,“哪来的废物,真他娘的费劲。”
脚步声渐止,何沣直起腰,顿时变了个脸色。现在的征税真是越来越严苛了,项目杂多,金额庞大,几乎到了变态的程度。
何沣看着笼子里没精神的金丝雀,早上送来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现在已经病蔫蔫地缩着脑袋,一副半死不活的样。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跟它也没什么两样,无非是自己的牢笼更大,更危险。
何沣打开笼门,让鸟出来,可它又笨又瞎,仍立着不动,他用笔轻轻戳了一下它黄黄的小脑袋,鸟翻腾起身,小飞了两下,左右转悠就是找不到门。
“蠢东西。”
何沣提着笼子到窗户口,轻摇了摇笼身,让它靠近笼口,鸟儿刚找到出口,便嗖地飞上蓝天。
“蠢东西,别再被抓到了。”
他看着远去的金丝雀,余光扫到楼下的女同事,那女同事仰着脸,也在看鸟。何沣靠着窗栏,轻佻地朝她吹了个口哨。女同事低下脸去,快速进入办公楼。
何沣轻笑一声,扔了笼子,拿上衣服出门。
……
前几日,日本将中国派遣军总司令部设于南京,新上任不少军要人员。从前何沣在东北时便好聚会喝酒,和一群鬼子玩成一片,套出不少重要情报,在南京照旧混得风生水起。
晚上,何沣与几个“朋友”吃饭,一共七个人,有四个都是中国人,皆在伪维新政府工作,是群不折不扣的大汉奸。还有一个是从新京过来的,何沣的老相识花田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