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七吧。”
“当年你十七岁的时候,可没把自己当孩子。”
“我不一样。”
“哪不一样?”
“哪都不一样。”
“他昏睡着,一时半会醒不来。”谢迟不放他,“夜长梦多,明天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陪我放肆一回吧。”
何沣被她这眼神搅得胸膛翻江倒海,又往上望过去,“蜡烛。”
谢迟松开手,他抬起身,吹灭蜡烛,将横在中间的桌子放倒,挡住两人。
谢迟张开手臂迎回他,何沣压下来,咬她的嘴巴,“忍着点。”
“嗯。”
这是一次与众不同的体验,没有什么前奏,如这场猝不及防的倾盆大雨,疼痛与畅快交织着在每一次推-动中汹涌而来。历时许久,才暂时冲刷掉弥绕脑中的嘶鸣与杂念。
他的伤又出了血。
谢迟推他躺下,“我来吧。”
地下室不透一丝光,何沣看着这黑暗的牢笼,恍惚觉得灵魂漂浮着,像一阵很轻的风,每每想要冲破禁锢,都被身上切实的疼痛拉回原地。
他仰着脸,忽然间热了眼眶。
为了什么。
一时也道不明白。
……
后半夜,何沣昏睡过去,也许是失血过多,也许是累的身体到了极限。谢迟还是悄悄回了医院,拿些药品过来。
回到地下室,天还是黑的。
李长盛在发烧,谢迟给他打了一针,看着他身上的棉袄,已经快烂透了。
她睡不着,索性找了些针线、棉花来,想给他们做件保暖点的衣服。
……
清晨,何沣闻到一阵米香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