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薄文掸掸身:“几点了?”
“八点多,”她拍拍床,满脸笑意,“又不能晨跑,再睡会。”
“不睡了。”
“今天不难受了吧?”
贺薄文没直接回答:“洗洗去吃饭。”
乔阿起身跟过去,靠在卫生间门口看他刷牙,两人在镜中对视,贺薄文忽然转身关上门:“我要洗澡,你也去收拾下。”
“哦。”
……
吃完早餐,贺薄文陪她又去昨天的场地看赛马。
今个天气好,班戈温度不低,乔阿穿了双米色长靴,白色麻裙外套一块宽大的蓝黄色披肩,衬得肤色更加白皙。
一路看过去,不仅参赛人穿得隆重又奇怪,马也披上了花棉袄,还扎着高高的辫子,滑稽的很。
观众围成一个巨大的椭圆形圈,有的坐在带来的小马扎上,有的站着。说是九点开始,磨蹭到快十点马儿才跑起来。
人头密密匝匝,小孩或女人还好,有的藏族男人又高又壮,把乔阿的视线挡得完完全全。她只能靠蹦起来,才勉强能看到远处的马影。
忽然,乔阿拍拍旁边的男人:“我可以骑你吗?”
贺薄文一时没反应过来,轻飘飘睨她一眼,不想回答。
“人太多了,我看不到。”说着又蹦了两下。
贺薄文这才明白她的意思,见她吃力的模样,一言不发,直接蹲下身。
乔阿不客气地骑到他的脖子上。
“坐稳了。”
“稳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