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是怎么了,被洗脑了么。
*
秦译的心情倒是好了很多。
之前在医院里,秦邦言做出一副“不孝子要气死我”的样子,对他提各种要求,就是希望他能顺从。
秦译与秦邦言经过一系列讨价还价,才得以脱身。
秦邦言出院回到集团,第一件事就是派审计组过来。
秦译对父亲不再抱有幻想,反而轻松起来。
不把秦邦言当做父亲,而是当成对手,就知道怎么应对。
他坐在办公室里,许睦敲门进来。
许睦不知道这段时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隐约察觉到秦译家里出了事,忧心忡忡地对秦译说:“外面的审计组什么时候走?”
秦译心不在焉,说:“我也不知道,要不干脆制造点把柄让他们抓,他们满意了,自然就走了。”
许睦一时半会竟然搞不清楚秦译是不是在开玩笑。
秦译抬起眼睛,看着许睦,说:“怎么,这个方法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许睦愣在那里,说不出话。
秦译这才放过可怜的特助,说:“不用管他们,等时间到了,他们自然会知难而退。”
许睦松口气,说:“那时鑫旧部门的事呢。”
之前时锐一直在忙碌的事情,突然被中止,集团的策略变化太快,搞得人措手不及。
秦译说:“那个还有希望,做好准备,不要放弃。”
许睦得到总裁的鼓励,心里安定许多,他还想继续问,突然听见秦译问:“你有布置过浪漫的场景么。”
许睦一愣,暂时没跟上话题的跳跃。
浪漫场景,这是要做什么,许睦后知后觉地问:“你要表白吗?”
他不可思议地大声说:“你还没把人追到手?”
总裁一向效率很高,在这件事上如此磨蹭,看来那人很难追。
又或许是,秦译真的有心理障碍,很难与另一个人亲近。
不管是那种情况,都太稀奇了。
秦译不满地看着许睦,说:“我在想办法。”他顿了顿,“我只是想郑重一些。”
许睦震惊。
总裁变成恋爱脑了,刚才谈公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现在倒是兴致勃勃,居然在上班时间摸鱼想这些事。
许睦定了定心神,秦译当寡王当了这么多年,不知道怎么做很正常。
他认真地出主意:“订个餐厅,搞烛光晚餐,请乐队演奏?”
秦译露出嫌弃的表情。
恶俗。
他这几天都在关注如何表白,他在影视作品和小说里看到许多浪漫的场景,可都让他觉得俗气老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