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也是兄弟企业,汪德成一定要付出代价,但企业无辜,时鑫那么多员工那么多项目,一旦破产,损失不可估量。
集团应该正是出于这种考虑,所以不断派人来游说秦译,希望秦译能放时鑫一马。
秦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他们希望汪德成继续当时鑫的总经理。”
集团给的说辞是,汪总在时鑫这么多年,管理企业有一套,而且时鑫的员工都听他的,只有汪德成能让时鑫从困境里走出来。
叶秋桐听了以后,觉得不可思议:“时鑫明明在汪总手里开始走下坡路,那个人是犯罪分子啊,集团……董事长怎么还想着用他。”
“不准喊汪总。”这个称呼抬举他了,秦译说,“汪德成和董事长之间的关系很复杂。”
汪德成知道不少秦邦言发家的秘密,秦邦言不保他,说不定哪天那些秘密就会被捅出来。
“那也不能这么包庇啊,居然还想让他重回企业。”
想得太美了吧。
叶秋桐忿忿不平,董事长一定用了很多手段逼迫秦译,这些天秦译经常消失,应该就是去集团了。
董事长对待异姓兄弟比对待儿子还好,要不是秦译跟秦邦言有点相像,叶秋桐都以为秦译不是亲生的。
秦译听到叶秋桐替他打抱不平,神色如常,没有波动,说道:“我绝对会让他坐牢。”
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他会把汪德成摁在牢里。
“至于时鑫那边,我自有安排。”
还是那么霸道,还是那么专断独裁,叶秋桐却心疼起来,为秦译感到委屈。
他坐在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果盘,递到秦译面前,说:“秦总,别生气,吃水果。”
秦译深深看着他,说:“我直接喂到你嘴里,你现在拿个盆递过来敷衍我?”
叶秋桐无奈,只能从葡萄串上摘下一颗果实,放到秦译的嘴边,说:“一串上面最尖端的那一颗最甜,你尝尝。”
秦译盯着叶秋桐,张开嘴。
这意思是要人喂了。
叶秋桐想起刚才秦译喂他的时候,指尖离自己的嘴唇不到一寸,身上有点燥,他捏着圆润的葡萄,往秦译的嘴唇边凑。
秦译的嘴唇形状很好,只是偏薄,有时候看着有些无情冷漠。
就在葡萄即将接触到嘴唇的那一刻,病房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房间里的两个人同时一愣。
过了一会,门外的人见没人应声,主动说:“阿译,我来看看叶秘书。”
居然是江女士。
叶秋桐抛下手里的葡萄,迅速把果盘放回床头柜,往后倒下,在病床上躺好。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只用了几秒。
秦译:“……”到嘴的葡萄飞了。
听到江女士声音,叶秋桐瞬间明白秦译为什么不让他出院了。
因为集团在劝秦译手下留情,秦译自然不听劝,秦家人只能从别处下手。
躺在病床上的叶秋桐不正是最好的切入点吗。
叶秋桐躺好,看着秦译,用眼神让总裁放心,他一定会好好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