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译在心里把这家酒楼拉进黑名单,面无表情地说:“那还真是巧。”
同桌的人有的认识汪德成,有的不认识,转头询问秦译,这位是谁,秦译没有吭声,倒是汪德成主动自我介绍:“我是汪德成,邦天时鑫的汪德成。”
他一说名字,在场的人都认得了,不管心里对他观感怎么样,生意场上的人永远最会做表面功夫,好几个人站起来留他吃饭。
汪德成大笑着说:“我那边还有客人,就不留下了。”他走到秦译身边,说道,“我主要是来看看大侄子。”
秦译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说:“你何必对我穷追不舍,就算你追到我吃饭的地方来了,我也不会让你攀这个便宜亲戚。”
这种话几乎不可能出现在饭局上,秦译在大庭广众下这么说,等于与汪德成撕破脸皮,向所有人宣布时锐与时鑫不睦。
饭桌上的其他人暗中交换眼神,都没有再继续挽留汪德成,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谁知今天汪德成非常大度,说:“你是晚辈,我不跟你计较。”
他看到桌上的酒,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对几位老总说:“交个朋友,有缘下次合作,毕竟我们时鑫也开始进军新能源,掌握着先进的充电技术呢。”
速翔汽车的事,在座的人都有所耳闻,再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汪德成主动敬酒,几个老总也端起酒杯。
秦译跟着站起来,也倒了一杯酒,拿在手里,看向在座各位,说:“叨扰到各位,我替我父亲的便宜弟弟给大家赔不是了。”
他话音一落,还没等汪德成说话,便一口将一整杯酒干掉。
秦译把秦邦言都搬出来,其他人只能跟着喝酒。
秦译话里话外都在贬低汪德成,时刻提醒他,邦天集团到底是秦家的,容不得他出来造次,恨得汪德成牙痒痒。
此时又生变故,包厢的门再次打开,秦译的保镖闯进来,没有征得任何人同意,便急匆匆走到秦译身边,在他的耳边说了一些事。
秦译脸色剧变。
他沉下脸,对包厢里的人说:“很抱歉,我临时有点紧急的事情要处理,必须离开了,我欠着大家一顿,下次一定补。”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包厢。
他离开的途中,汪德成还在那里喊:“到底什么事啊,大侄子,走得这么急,需不需要叔叔帮忙啊?”
秦译理都不理。
等秦译走了,汪德成笑得停不下来,对其他人说:“我这个侄子就是这样没头没尾,大家不要见怪。各位慢用,我也告辞。”
接着,他也跟在秦译身后一起退场,留下一包厢的人面面相觑。
汪德成慢悠悠地从酒楼后门走出去,这个时候酒楼附近的地下停车场正一团混乱,几个男人想带走一个女人,被车库管理员发现,那些人匆忙之间把女人丢下,驾车冲岗逃跑了。
秦译看着几乎昏迷的李菲然,怒气勃发。
李菲然明显吸入了过量迷醉气体,虽然没有彻底失去意识,但已经不知道四周发生的事,只能被人任意摆弄。
两个保镖扶着她,秦译怒道:“报警。”然后问,“叶秋桐呢?”
保镖说:“叶秘书通知我们到这里救李助理,但等我们赶到的时候,正好碰到车库管理员在跟那些人纠缠,李助理就躺在一边。那些人见我们到了,立刻驾车跑了。”
“所以叶秋桐呢!”秦译不想听这些废话,只想知道人在哪。
保镖们只能回答:“还没找到。”
秦译的怒气攀升到顶点,夹杂着浓烈的不安,他闭闭眼,努力让自己的理智恢复,他压低声音,阴鸷地说:“把人给我找出来。”
如此同时,汪德成哼着歌上车,吩咐司机开往目的地。
手下刚才汇报,人已经搞到手了,汪德成很满意。
他故意到秦译的包厢里去放烟雾弹,用年轻人的话来说,是制造不在场证明,秦译得花费一些时间才能想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