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这个低着颈部的姿势能让他看见什么。吊带丝绒睡裙的带子很细,V领的领口也不小。
纤瘦蝴蝶骨突出,身前的春光就随着她动作轻晃。雪白的肌肤上沾着他覆上去的红痕,像中世纪油画里的雍贵小姐。
似乎在他很长时间的印象中,简皎月还是那个在生人端着高冷不好靠近的架子、在亲友面前则是只灵动聒噪的小黄雀。
可现在看来完全不一样了,裴书临第一次想用“性感”这个形容词来看待她。
顺着她脸廓往下捏了捏,软肉从他的指缝里溢出来。
他视线愈加深隽,作势要把被子剥开。
简皎月看他又要压上来,手赶紧横亘在胸前,带着点嫌弃的表情:“不要不要!你身上全是汗,快去洗澡。”
听她嗓子哑成这样,他本来也没想再碰她,只是想多和她亲近亲近。
放开细腰的那一刻,裴书临突然想起什么:“今天,还陪吗?”
用昨晚的话翻译一下,是今天还陪他一块洗澡吗?
简皎月直接把手边上的枕头砸过去,用行动告诉他:你在想peach!
他失笑,轻易抓到枕头放回床上。
另一只手还捏着瓶喝了大半的纯净水,随意地在衣柜前背过身,单手把上衣脱开,从衣柜里拿了条长裤进浴室。
卧室卫生间的淋浴间和洗手台是分离的,里面有面磨砂玻璃。裴书临进去后没几分钟,简皎月也趿拉着拖鞋去刷牙洗脸。
低头那一刻,她从镜子那看见自己的脖子、锁骨、胸线以下那简直不能看。擦完护肤品,她还在磨磨蹭蹭地给脖颈那擦遮瑕和素颜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