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会没有父母?又不是她。
敲敲百叶玻璃窗,简皎月提醒:“别瞎扯了,要是都不想下班的话,就加班多做几个方案?”
这话一出,这栋大厦的17层办公楼顿时变得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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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一降温,日子流逝的速度随着外衣的厚度一起增加。
元旦之后是农历新年,裴书临的学校在小年前一周才开始放寒假。
在这之前,简皎月这类朝九晚五的工作族已经躺家里休息了大半个月。
工作室的人一堆“绝世大方好老板”的彩虹屁夸奖把她夸得晕天转地,闲来无事就在工作群里发上几个6666、8888的大红包。
刷朋友圈刷到简皑雪发了一张家里换新对联的照片时,她点过赞后才后知后觉:原来今年也没有在家过年啊。
不过,以后应该都不会有机会回简家过年了。
正想关上手机,门口玄关传来换鞋的动静。
这段时间裴书临忙着写论文,已经在学校住了很久。
有点像“谈恋爱”的分居日子里,他们偶尔通话聊天。
但大多时候是裴书临熬着夜翻译文献,视频对面的简皎月睡得轻声打呼噜。
裴书临刚从国研院交接完工作回来,统一的白衬衫外是一件单调的深色大衣,还戴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
镜片后的黑眸凛冽,朝着沙发上呆愣的简皎月略挑眉,低哑地笑了声:“怎么跟不认识人了一样?”
在家潇洒住了近两个月的小女人这会儿家居服里连内衣都没穿,长发也随意地用发带捆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