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她恨到想敲死她?
虽然不知道她脑洞怎么长的,但裴书临还是拿着那把金属锤,半蹲在她面前配合地问:“说说看,我为什么要恨你?”
男人清澈点漆的黑眸渐渐和年少时的模样重合,像以前的很多时刻一样,裴书临总是不自知地为了她屈膝。
恨她才正常吧?总之他们不是好聚好散那类前任的关系。
简皎月知道自己高中时的臭脾气和渣女德行,追他时掏心掏肺,在一起了又爱□□闹,分手那天更是没半点留恋和耐心。
顾不得和头发较劲,简皎月谨慎地看着他,闭口不提从前:“恨我把你几百万的表缠头发上了?你放心,我就一剪刀的事儿。”
裴书临捻过她那一撮被挠乱的头发,十几根头发缠着两颗钻石凹进指针里,上面显然还有残留的定型喷雾和细闪。
充分说明了什么叫美好的事物不能近看,否则全是破绽。
简皎月就着这姿势也没动,小声问:“你拿锤子干什么?”
他语气平平:“砸开这两颗钻,省得你剪头发。”
要是在以前,简皎月自然觉得她几根头发都比这小破钻金贵。但她现在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钻石怎么砸啊?还不如直接剪。”
裴书临:“八面体解理知道吗?”
简皎月感觉在这位前男友的智商碾压下,她又成了文盲:“什么解理?你又讲些我听不懂的话,我只知道如果你锤子锤偏了,我的脑袋可能会现场解体。”
她因为涉及到知识盲区而不自知地唠叨起来,裴书临唇角略扬,耐心科普道:“钻石硬度不高,施力方向正当的话,不大的力就可以让其沿解理面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