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奶奶,我是真没辙了。反正都是晚宴,估计这种场合也没多少人来,你改改就行了啊!”
改改?说得轻松。
术业也有专攻,她就一搞私人婚宴策划的,现在居然得临场发挥变成慈善拍卖晚会。
但架不住骆天哲在那边把她吹得无所不能,就差哭天喊地求她救命。
简皎月揉揉眉心:“别嚎了,贵宾们的车什么时候到?”
骆天哲立马接话:“一个半小时左右,拍卖品已经送到院子里了。酒庄里所有人都原地待命,供你调遣。”
见她收了线,边上的大东小心翼翼问:“老板,怎么办啊?”
刚刚经理来这已经说了一通,都知道这婚宴办不成了。
简皎月拿过大东手上的话筒,清了清嗓:“别愣着,待会儿大人物要来,都动起来。”
“全部当心点别踩乱红毯,连理枝和并蒂红的装饰品都拆掉。阿鹤,赶紧把门口这几座琉璃灯柱的投影关了。换什么?换成灰白调、翡翠暖玉色。”
“桌上的雪山白玫瑰弄下来,替成早上从巴黎空运过来的洋槐花瓣。宾客名单板弄好了就赶紧换上……”
宴会厅里的百来号人在简皎月的领导下瞬时忙碌起来,兹事体大的缘故,每个人都用了心思去做。
柴可夫斯基D大调的小提琴协奏曲第一乐章优美和缓,在此刻却让简皎月感到万般不适合。把乐队撤下去,她走到前台打印机那,迅速弄了份肖邦的《幻想即兴曲》曲谱给T台边上的钢琴演奏者。
意大利那位客户喜爱华而不实,慈善晚会则要简约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