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对简皎月来说一直是个不小的刺激。
那年简皎月上大二,传媒课挂了一科。美国大学补学分考试要交的钱不少,她那时又因为风雪天在路上摔跤进了医院。
就算有学生保险,捉襟见肘的负债经济条件依旧让她感到无所适从的无助。
曹裕就是在那时出现的,一个学校的中国学生也就这么多。他们常打照面,但是没说过几句话。
一到黑色星期五的大扫荡日,他偶尔会搭把手给她提东西,她迟到时也会把上课重点给她记一遍。
曹裕恐怕也吃惊为什么简皎月那时会对他格外友善点。
她在这一群留学生里样貌身材没得说,性格又这么辣,经常被不同但富二代倒追。
虽然简皎月不是和那群女生一样天天蹦迪去网红地拍照打卡,但行为举止加上穿用物品,也实在不像一个勤工俭学的穷学生。
他会主动接近这个对外冷冰冰的简皎月也是有所图,他们那圈子的几个二世祖拿谁能追到她打了一个赌。
曹裕好不容易混进一个会带他玩的圈子,欣然同意了这个赌。
简皎月看见他们的聊天记录之后,也没多大反应。
她并没对曹裕产生友情之外的感情,会允许他靠近,也只是因为该死的“同病相怜”感在作祟。
他是曹家多余的存在。
而她自己也是简家多出来的人口,是可以用来联姻稳住商业合作关系的一个存在,说不定她的真实身份还不如一个私生子来得磊落。
那天,她很理智地问:“你们拿我下注多少?”
曹裕怯生生地举起两个手指头,比了个数。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