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振动许久,陆谨承也没有要接的意思。
又过了一会儿,陆谨承看到一个男人扶着自己怀孕的妻子走进医院,男人穿着朴素,甚至算得上寒酸,可两个人看起来十分恩爱,说说笑笑地手牵手走了进去。
陆谨承曾经幻想过类似的画面。
他真的很讨厌小孩,但如果有一个迷你钟晔,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其实求婚戒指他都准备好了。
钟晔离开的第三年,他开始怀疑自己真的只是喜欢钟晔的信息素,有一次祝思喻把香水喷在自己身上,陆谨承那时有些醉,迎着味道走过去,可等看清祝思喻的脸,又停住了脚步。
祝思喻眯着眼,“这信息素香水还带防伪标识的?不是他就不行?”
陆谨承颓然地坐在沙发上,摇头说:“不行。”
其实钟晔的信息素香水在第四年就用光了。
他还是很爱钟晔。
最初的悸动可能是源于信息素吧,他承认,但爱也相伴而生,他最孤独的那段时间,是钟晔的怀抱、钟晔的酒窝还有钟晔做的饭菜,在一点一点温暖他,爱上一个朝夕相处的人是很容易的事,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将这两件事割裂开,把他的感情简单归进信息素契合,包括钟晔。
宋燃秋说钟晔没有被眼伤打倒,他没有崩溃也没有难过,反而积极乐观地重新开始画画。
陆谨承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