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易延:“如果我是你的alpha,我一定早就标记你了。但你现在身上没有任何标记,要么宫朗不行、要么你在躲着他。”
他顿了顿:“宫朗和小萧十六岁就知道在夜总会睡oga,虽然我不怎么喜欢他,但他应该还是行的。”
说道韩易萧,陷入混乱的薛眠又找到了思路:“你别忘了你弟弟喜欢我。”
韩易延:“嗯。喜欢自己的大嫂也比喜欢夜总会的整容蛇精脸好。”
薛眠:“……”这人有疾病?
薛眠:“你别这样行么?”
他以前真没看出来韩易延这么禽兽,居然弃自己的亲生弟弟于不顾,虽说如果是他他估计也不怎么想搭理韩易萧那个傻b。韩易延说:“礼物我不会再送了,你选几样喜欢的留下,其他都扔了吧。如果宫朗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一定比我要难对付。我不会说,你最好也别主动告诉他。其他方面我拿不准,但至少我做事不会像他那么冲动,你受伤害的可能性会小很多。”
薛眠讲了个冷笑话:“因为你比他年纪大?”
韩易延:“随便你怎么想。”
薛眠:“好,谢谢,我考虑一下,拜拜。”
韩易延:“你先挂电话,小眠。”
你他妈别叫我小眠。
那句话卡在嘴里不上不下,薛眠知道他不能说,说了电话那边的alpha肯定会生气,他掐了掐自己柔软的手心,而后道:“那我挂了。”
挂电话前他似乎听见韩易延说了什么,又似乎没有。早在他拨电话时化妆师就识趣地走了出去,被礼盒填满的化妆间里只有他一个人,那些价值千金的礼物堆积如山,他站在里面,本身也快要变成这些漂亮礼物的一部分。
可不是吗?他就是一件属于他人的礼物,他生来注定会被一个位高权重的alpha压在身下,或是成为那人不能生育的妻子、或是当个见不得光的情人,永生永世,至死才能逃离。
五颜六色的礼盒既丰盛又卑微,既光鲜又凋零,一如他的人生。
薛眠从化妆间里走了出去,他脸色不怎么好看,大致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薛家的小少爷是被大老板看上了强行追求,一向高标准严要求的陈导见他在化妆间磨蹭半个多小时素着脸出来都没骂娘。化妆师大着胆子上前问:“薛老师,现在方便上妆吗?”
薛眠:“方便。”
化妆师:“那回化妆间?”
薛眠不想回去:“就在这儿上。”
像薛眠这种当红艺人在片场直接上妆实在不合适,但看他的脸色化妆师也只好照办。陆嘉阳比他上妆早,见一向嬉皮笑脸的人今天跟霜打的茄子一样焉了,陆嘉阳走过去,他给薛眠看了一下自己已经没什么伤痕的右臂:“之前谢谢你。”
薛眠的目光从右臂落到了陆嘉阳的脸上,他没头没脑道:“阳哥,beta真好啊。”
化妆师以为他只是感慨,陆嘉阳却听懂了,陆嘉阳问:“为什么这么说?”
薛眠:“想结婚才结婚、不用找伴侣、没有发情期,真好。”
化妆师在这时上完妆离开,陆嘉阳问:“你被欺负了吗?”
薛眠与陆嘉阳四目相对,狐狸眼睛一弯又阳光又魅惑。他笑着说:“没啊,谁敢欺负我。”
陆嘉阳:“如果不想的话,你其实不用勉强自己跟任何人在一起。”
薛眠一愣,他没想到陆嘉阳这么敏锐、只凭几句话就猜出了他在想什么。陆嘉阳说:“这句话毕业时我跟你说过一次,你那时回答你喜欢宫朗。”
薛眠:“?”
陆嘉阳:“现在也一样,你应该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
也许你可以,但我不行。
薛眠拐了他一下,他的心情在这种算不上安慰的安慰下变得好了一些,说话恢复了一贯的不着调:“可我的追求者都很恐怖,拒绝一个我会死无全尸。”
陆嘉阳:“不用怕。”
薛眠:“?”
陆嘉阳:“你救了我一次,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