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玄的表情就像干涸地大地,枯败而充满道道裂痕,他紧握拳头,寒声道:“你要跟我打?江朝戈,你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
“你的魂力是我给的,早晚有耗空的一天。”江朝戈握紧了刀,终于鼓起勇气,将刀锋对准了炙玄。
炙玄看着自己珍贵的角被江朝戈握在手中,刀尖直指自己,刀身萦绕地火焰刺痛了他的眼睛。曾经,他最喜欢看江朝戈拿着这把大刀威风凛凛、大杀四方的样子,哪怕这把刀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着他最黑暗地记忆,可当时他觉得,如果死一回就能碰到自己的雌兽,值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这把刀的刀锋会对准自己。
俩人仅隔着数米之遥,却好似中间横生一道万丈深渊,哪怕摔得头破血流,也无法再靠近彼此。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那些或甜蜜、或绮丽地过往,简直叫人肛肠寸断。
虞人殊叫道:“朝戈,你不能跟他打!”
江朝戈道:“殊,你出去吧。”
“朝戈……”
江朝戈声色俱厉地吼道:“出去!”
虞人殊深深看了他一眼,倒退着走出了山洞。
当山洞里只剩下俩人的时候,他们仿佛都尝到了一丝苦涩的味道。江朝戈道:“炙玄,化出兽形吧。”
炙玄轻声道:“你知道吗,我的鳞甲坚不可摧,即便是世界上最锋利的武器,都无法刺穿。”
“有一样东西可以刺穿。”
“对,它就在你手里。”
江朝戈感觉握着刀柄的手在出汗。
炙玄摇摇头:“你以为我说的是炙玄刀吗?不只是它。”不只是它,还有你的一言一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所有的一切,都轻易穿透了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