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已经到处是追兵,他们带着伤者走不远,就近寻了一户普普通通的宅子,用傀儡符制服了一家人。
这里并没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他们先把兰吹寒安置好,然后准备了几张障眼符,被派来挨家挨户搜查的必定都是低阶修士,或者乾一寨的普通守卫,用这障眼法应该足够隐藏了。
忙活了一夜,三人又累又困,兰吹寒服了丹药便入睡了,解彼安让那家的妇人给他们做饭。
范无慑把解彼安拉到屋内:“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的伤。”
“皮肉伤而已,早已经止血了。”
“我看看。”范无慑加重了口吻。
解彼安无奈地除去了上衣,除了被花想容的暗箭刺穿了手臂,其他确实都是皮肉上,还好这一箭并未伤到骨头,所以也无甚大碍。
“这是冰箭?”范无慑捏着解彼安的胳膊,查看着伤口。
“嗯。”
“很疼吧。”范无慑轻抚他的小臂,低着头说,“我当时应该去救你们。”
“你当时到底去哪儿了?真的是去找金箧玉策了?”
“对,但没找到,然后就听到爆炸,然后我看到你们跑了
出去。”
解彼安也不疑有他,只是至今仍心有余悸:“得亏了那爆炸,不然我们恐怕难以逃脱,兰大哥说云中君有意放水,不想让我们落到飞翎使手里,可伤他那一下看着丝毫没留情。”
“云中君这个人说话不可尽信,包括他给我们青锋剑这件事,也不过是在利用我们铲除祁梦笙和飞翎使,总之要小心他。”
“当然。”解彼安疑惑道,“但是,那城墙到底是谁炸的?那么大的爆炸,至少也要几十颗雷火石吧。”
“应该是仙盟在赤帝城内的内应。这城里几十万人,还有大量的关内来的旅人。”
“或许吧。”解彼安点点头,“仙盟明令禁止雷火石在没有报备的情况下流入中原,但在关外早已泛滥,据说很多猎户甚至用它炸猎物。”
“先别想这个了。”范无慑将他草草处理的伤口重新上药包扎了一番,“你也该休息一下了。”
解彼安笑道:“我等着吃饭呢。”
范无慑将解彼安搂进怀里,借着昏暗的油灯看着他脸上一层薄薄的绒毛,忍不住低头亲吻:“不想再看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你别紧张。”解彼安握住他的手,柔声道,“这一趟至少夺回了青锋剑,一切都值得。”
范无慑用面颊蹭了蹭解彼安的:“等我变得更强了,强到世上再无人能与我对抗,我一定将你保护得好好的,没有人可以伤你一根汗毛。”
解彼安笑着说:“真的吗,那师兄可等着你变成一代仙尊。”
“仙尊算什么。”范无慑闷声道,“我要做最强的。”我要拿回属于我宗子枭的一切。
解彼安嗤嗤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