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说到这里便戛然而止。
杨涯抿着唇,目不转睛地期待着岳钦的反应。然而对于岳钦来说,杨涯解释到这里,就已经足够使他信服了,他不咸不淡地点着头,像一只上了发条、机械运作的钟,半晌才察觉到了杨涯的视线,问:“怎么了?”
“岳钦,你不觉得我的理由里少了什么重要条件吗?”
“我知道,”岳钦面不改色地说,“你想离我更近一点——对吗?”
他的话音落下,像是一粒石子沉了湖,一声脆响后便再也没了动静。
被抢了台词的杨涯嘴巴张了半天都吐不出半个字来,憋红了脸,目光紧紧地黏在岳钦脸上,而岳钦坦然自若的,连眉头都是舒展的,仿佛他方才说的话再寻常不过。
杨涯盯着他看了半天,率先败下阵来,垂头有些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尖。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杨涯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就有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捎带着把岳钦的注意力也引了过去。
岳钦给他留了一句“稍等一下”,便去开了门。
岳钦只把门拉开了一道小缝,来人的声音很轻,蚊子哼哼似的,杨涯只能听出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却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只见岳钦时不时地点头说好,一会儿就又把门虚掩上了,跑回来和他说:“我去检查下设备故障,很快就回,你在这里等我一下。饿的话抽屉里有小零食。”
然后也顾不上他有什么反应,抹起袖子便急匆匆地出了办公室。
岳钦刚出门没多久,又半路折了回来,打开了自己办公室的小储物间,从里面拿出了一只系着塑料袋的皮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