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钦一时无言,打量着他一身明黄色的快递员打扮,无论是被撑得皱起的肩膀还是衣摆下若隐若现的肉色,都在诉说着衣服的不合身,杨涯额角的汗水像生豆子似的大滴大滴地往下滚,岳钦沉沉地叹了口气,拽他到沙发床边坐下,用消毒湿巾帮他擦了擦脸和胳膊,又开了空调,把气温下调到了二十度。
岳钦给杨涯倒了杯水,往里面加了块雪碧冰。
杨涯在他给自己递水时使坏,揽着他的腰,迫使他紧贴着自己的大腿坐了下来。
杨涯像是在太阳底下暴晒了很久,也做了不少重活,浑身散发着热气,像一台蒸汽机,把岳钦烫得有些发晕。
水杯握在手里,杨涯并没有着急着喝,而是把自己的一只胳膊搭在了岳钦的腿上:“哥哥,我这只手臂是酸的。”
岳钦低头,视线紧贴着他手臂的青筋游走了一阵,从上往下地帮杨涯捏起了胳膊。
等他上上下下地捏了几个来回,杨涯又转过身来,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把另一只手递给了他:“这只胳膊说它也想要哥哥捏捏。”
说话时杨涯的嘴唇紧贴着岳钦的耳朵,呼出的热气烘得岳钦耳根都在隐隐发烫。
岳钦的手指在他的手肘上停顿了片刻,最终还是认命地换了条胳膊继续捏,白净修长的手指落在结实的手臂上本就赏心悦目,两人的肤色又差了好几个度,更是有一种强烈的反差美感。
杨涯这次说累,并不是为了博岳钦的关心而捏造的谎话,他是确实被累到了,那个箱子的分量不轻,其中光是那台洗碗机就有一百多斤重了,本来应该是由两个人抬的,杨涯不想给自己找电灯泡,才逞能一个人搬了上来,险些手腕抽筋,在岳钦身上趴了好一会儿,他才算彻底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