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有什么好计较的,他再一次提醒自己,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宋然只能看着他。
羽毛球队开始挑剔吃腻了红薯,其实每个学期也就一千多的事情,对于宋然而言,却可能是救命钱,沈闻飞想起寒风烈日里瘦削的身躯,想到那日在饭馆门前红透的双手和眼睛,决定帮人帮到底,揽下这笔钱,可是他不愿让宋然知道,因为连他都找不到他这么做的理由。
当同情悄然变了质,就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出发点。
沈闻飞还来不及细想,宋然就已经不再在校门口摆摊,他站在训练馆里,明明脸上已经是难过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却还逞强地给自己找台阶下。
他看着秦故追出去,沉默良久,出了训练馆,看到秦故和宋然贴得很近,姿态亲密在说话,他莫名有些不悦,再一次觉得在宋然眼里,他和秦故都是一样的重量。
他绝不会让宋然知道他请羽毛球队吃红薯的事情。
可是从那天后,他就再也无法在校门口见到熟悉的眼睛。
因此,沈闻飞做了自己都没想到的事情,他拿羽毛球拍砸了人,状若无意,实则有心。
如果他不联系宋然的话,宋然也绝不会再来找他吧,等了好多天,果然如此。
为什么是他比较在乎?越在乎的人,会输得越惨。
可他还是按捺不住自己,想方设法把手机交到宋然手里,以此搭建起联络的契机。
他接到了宋然的第一通电话,却是陌生的声音。
把烧得迷迷糊糊的宋然背回家时,身后柔软的身躯依赖地抱着他,把烧得滚烫的脸贴在自己的颈上,瓮声瓮气地喊他的名字,“闻飞,沈闻飞......”他仿佛也被这热意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