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显然是在为言灵背书了。
台下声音小了点,但仍是不愿意买账。
“这么说,你是没有证据了?”言空厉声问道,“你可知随意攀扯的下场?”
“大长老,我指出的问题有哪一条不符合情理吗?”李俞慧泫然欲泣,“正是因为我灵力微薄,看不出蹊跷,又担心言灵安危,这才有此一问,怎么到您嘴里,就成了攀扯?”
言空从来没有跟李俞慧这样对峙过,一时间被她这话堵得心气儿不顺。
而此时,擂台入口处,却传来一声清冽的女音:“夫人说的的确合情合理。”
声音带着戏谑的笑意。
众人转头望去,是一位青衣长发的女子,仪态极好,从容不迫地从入口处走来。
她身后跟着言家那位有名的修行“废物”——言寂月。
两人很快就走了过来。
见言灵愣愣地站在台上,言逢欢眼神温和地看着她,揶揄道:“傻了?还不快下来。”
言灵垂下眼睛,深呼吸了两下,随即跳下擂台,安静地走到了言逢欢身边。
沉默得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言空和沈铭之赶紧走了过来,向言逢欢问好。
后者气定神闲地冲他们两点了点头,那矜贵的神态比言灵之前强装出来的要自然许多。
言逢欢看了一圈众人看好戏的神色,最后视线落在李俞慧身上,她慵懒地打了个招呼:“夫人,果然又见面了。”
李俞慧想起之前山崖上言逢欢那句“回见”,面皮不由自主地扯了扯。
见鬼,言逢欢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她会抄小路返回来吗?
那为什么不阻止她?
一时间,李俞慧心里心乱如麻,她已经被言逢欢整得有些畏惧后遗症了。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暗自咬了咬牙,勉强地冲言逢欢笑了下,颤巍巍行了个礼。
随后,她显得非常心痛地请求道:“言姑娘,求您救救言灵啊!她还这么年轻,只是一时间误入了歧途,求您救救她啊。”
“你想我怎么救呢?”言逢欢止住了言灵向前的步子,含笑问道。
“这,言姑娘,言灵动用了什么不该用的东西我也不懂,但能有这种效果的,其反噬代价必然不小,您是能人,自然比我看得清楚啊!”
台下又开始窃窃私语。
“连沈局长都没看出来的秘法,那代价恐怕不小哦……”
“这‘言姑娘’是什么来头?她难道看出来了?”
“……”
这番论调,显然是认定言灵必然是用了什么不该用的东西了。
言逢欢耳目是何等灵通,于是她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些:“夫人是觉得这世间,还有我看不出来的秘法了?”
“我、我不敢。”李俞慧“喏喏”应道。
但见言逢欢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她嘴角上扬,有些得意。
今日只要坐实了这个污点,言灵就一辈子都摆脱不掉了。
“夫人,看来你还是没有长记性。”言逢欢喟叹。
在场的人都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