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么大的事儿,想来想去,总是不放心。

许老三在家跟常喜念叨:“你说。这是不是就跟考状元似的?”

常喜点头:“那肯定是了。”

两个人面对面,常喜动了动嘴角,想说什么,但是又忍回去了。

许老三:“怎么了?”

他倒是敏锐的看出了媳妇儿有话想说。常喜并不是一个纠结黏糊的人,她只是一个很短暂的停顿,就说:“我想辞了工,去县城照顾他们。”

这件事儿,她已经想了好几天了,觉得十分可行的。

“他们现在是正式放假了,如今都算是补课,学校不供应饭菜。这些事情都要自己解决,我是希望,能够为他们分担一点。咱们做父母的,学习上帮不上什么忙,但是生活上总是可以的。再说,这样我也安心。你还记得有一年你科举吗?”

许老三想到了遥远的旧事,他点头:“记得。”

他知道常喜想说的是哪一桩。

那一次就是,他吃了同窗给的东西拉肚子,结果只能在卷子上盖上了屎戳子。但凡是盖上了屎戳子,基本上就与录取无缘了,最后一个进士都没捞着。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是许老三那次吃亏是记忆深刻的。

那分明就是同窗的陷害。

他眼神黑了黑,说:“也行,这样好了,咱们先跟大队长商量,这工作能不能像城里那样让给别人,如果可以,咱们就让出去。如果实在不可以,就直接不干了。虽然我们的收入是少了,但是咱家不差钱的。你就住在县里照顾他们几个,旁人也不晓得在那们家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常喜点头:“好!”

说完这个好,倒是也放松了不少,又笑了出来:“也亏得去年那个运动结束了,日子倒是好过许多。我们不必太过谨小慎微。”

许老三挑眉,笑着说:“谨小慎微还是要的,但是确实不像以前那么难了。而且,谁让咱们村是全县都出了名的富裕呢。我们家不算出众的。日子长了大家都会算的,看着比咱家钱多的,可不在少数。我看啊,以后会慢慢变得更好的。咱们夫妻分工。你负责照顾好他们,我负责赚钱。雪林那个臭小子一直说要考去首都。他要去首都,柔柔和桃子少不得也要往那边考。等他们都去了首都,咱们还能自己在这小山村里?咱们肯定是要全家在一起的,首都的房子可不会便宜。现在就得赶紧攒起来了。”

常喜:“也是,不过你自己在家,能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