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林:“妈。”

常喜:“大晚上的你出去干啥?也不知道披个雨披,伤寒怎么办。”

还没许老三鸡贼,知道披个雨披。

他家雨披不像大队长他们家的那么好,是玻璃丝袋子做的,可他们这干草做的,也一样能遮挡不少的。总比没有强许多。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知道轻重,才十岁的小娃,身体正弱呢!”眼看儿子要辩驳,她又压低了声音说:“你别给我说上辈子,上辈子是上辈子,这辈子你就是个娃!”

常喜去架子上把毛巾拿出来,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儿,说:“晚上出去干啥?”

雪林仰着小脸儿任由妈妈擦水珠儿,说:“我半夜醒了听到下雨,突然想到山樱桃放在后门口,就出来盖一盖。”

常喜心疼的很,说:“你这孩子……”

他们家能这么快站住脚,除了她自己当时是拼了也要立起来,儿子和闺女都是功不可没的。小小的人儿虽然干不得什么活儿,但是她儿子的脑子啊,那是最好用的。

她掸了掸儿子身上的水珠儿,说:“你先去躺着,妈给你熬一碗姜汤。”

随即又叮嘱:“以后这样的事儿叫你爸干。他敢在家里吃白食我就捏死他。”

缩在门口偷听的许老三:……这狠心的婆娘。

他小心翼翼的探头,说:“媳妇儿,也给我一碗姜汤呗?”

眼看常喜要暴躁,他立刻说:“我也淋雨了,如果我伤寒了,就不能上工了,我也是能干活儿的。”

还觉得不够呢,又补充:“再说快要给桃子过生日了,我还想着去给她整点稀罕的东西做礼物。”

穿过来不到一个月,他就已经认清楚现实了。

他比其他人更清楚自己是个啥样人,夹着尾巴做人才是正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