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云看着上面的号码,心就像被扎了好几把刀子,她没忍住,站在狭小的隔间里失声痛哭。
五年前,她打过这个电话,所以才变成了今天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梁青云缓了好久,才调整好情绪走出去,她晚上想着在厕所看到的那个小广告就睡不着,焦虑漫上来,几乎要将她淹死。
太难受了。
梁青云起床,走到破旧的柜子边找到了安眠药,温水送服后才躺了回去。
房子几十平米,只够梁青云自己一人住,再多一个人都不行,床边的风扇发出顿顿的咿呀声,但梁青云习惯了,这并不会影响到她的睡眠。
这晚,梁青云做梦了,梦见了很久之前的事。
有个男人牵她的手,亲吻她,抚摸她,贴在她的耳边说浪漫的情话,然而,这并不能让梁青云感到开心。
江之舟压下来,带走了一片光线,梁青云眼睛一闭,再睁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男人手里拿着一只针剂。
梁青云知道那是什么。
她太熟悉了,甚至知道接下来连续半个月,她都要打这种东西。
突然,一叠钱砸在梁青云的脸上,江之舟坐在发沙发上,翘着腿跟她说:“这里有一万块。”
梁青云跪在他身边,全身赤裸,只有一张灰色的毯子包裹着她这副脆弱的身体,“不是说一到五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