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郁黎是那怕事儿的虫吗?!

雄虫微微勾了勾唇角,身体前倾,将下巴放在交叉的双手上,迎着对面数十道目光,脸色变都不变一下,“那也请李教授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院里安排给我的办公室,您的学生会出现在那里?”

这帐怎么算好像都算不到他头上了。

只是他还是低估了对方的不要脸程度,只见李教授眉心一皱,端的是一副暖心家长的模样,“你那办公室一开始也没人用,塔尔用一下又能怎么样?!况且就算你过来了,一定要动手?!好好跟他说不行吗?!作为一个教授,教书育人不是……”

“就要动手!不行!不教!”

子不教,父之过,关他一个新来的教授什么事?

直接不耐烦地开口打断李教授的话,郁黎似笑非笑的目光掠过站在李教授身后的塔尔,眉毛微扬,“我是他导师还是他雄父?教育他的事情是你的事情,我只要负责让我自己开开心心的就行,你说呢,李大教授?”

郁黎直接起身,椅子与地板摩擦之间发出刺耳的声音,“不过要是你实在教不了,我这里也给您一个建议,直接退休好了,反正你一天到晚把自己老了挂在嘴边,那还上班干什么,退休进养老院打麻将去呗。”

“你!”

李教授气得直捂心脏,身后的学生手忙脚乱的将随身携带的药丸喂下去之后才缓和了几分,浑浊不堪的眼珠死死盯着转身要走的雄虫,李教授扣紧了手中的黑色拐杖,“郁教授!”

他看着对方回头,冷笑一声,“到底是年轻,听我这个老雄虫一句劝,树大招风,工作上还是低调点好,要不然哪一天悄无声息地折了,那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