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夜色下,一老大夫被抓了来,背着医药箱进入了徐国公府的大门里。
已经是深夜了,徐国公府内,却是灯火通明起来。
主院里,传来震天的咳嗽声音,下人们垂首不语,端着盆进出,盆内的水血红一片。
“麟儿,麟儿,你可别吓唬娘啊。”
徐夫人满目担忧,伸手拍着徐麟的后背,杏眸内已经含满了泪水,充斥着对儿子的担忧之色,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徐麟还是止不住的咳嗽,他脸色苍白的可怕,没有了一点血色,他咳出一口一口的血块,他想说没事的,可张口就是吐血。
大夫很快来了,徐夫人让开身,大夫连忙把脉,眉头紧锁:“怪了怪了,心脉枯竭,油尽灯枯之相,怎么会如此呢。”
一把脉就知道,徐麟的脉象极其凶险,让大夫也感觉素手无策,一个二十岁的年轻公子,怎么能突然这么的濒临死亡,所有的脉象都在临死之间徘徊,就好似只吊着最后一口气没有咽下去了。
徐夫人心急如焚:“大夫,救救我儿子啊,你救救我儿子啊。”
大夫也摇头:“徐夫人,不是我不救,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救啊,令公子脉象极其复杂,许多症状已经不是病症了,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大夫起身,愧疚无比,这样的症状,他也着实是没有见过啊。
徐夫人几乎六神无主,神色恍然失措,跪下身去抓住大夫的衣袖:“大夫大夫,救救我儿子啊,他到底怎么了,你别什么都不做啊,你开药方子啊。”
大夫心头也于心不忍,憋红了脸道:“徐夫人,这实在是能力之外啊,徐公子这样,倒像是中……中邪了,夫人还是请道行中人去看看吧,形势危急,夫人也莫要耽搁,要尽快啊。”
大夫是个大夫,一生讲究的,是医者为本,但现在,他都憋不住这样说了,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徐夫人这样祈求。
无论是什么样的家室,在面对子嗣上面,都是极致脆弱的,为人母,都是一样的。
他作为一个大夫,虽然不信邪道一说,不过徐麟这脉象凶险,医治都无从下手,现在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总比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徐麟断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