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娘愣了愣，她看着楚砚，此刻的楚砚危险极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大的怒火，她抿了抿唇：“什么？”

楚砚压低了声音：“救可救之人，不可救之人，不必救，超度就好，你忘了吗？”

柳三娘没忘，她心中有些愧疚：“对不起。”

是她心太软。

楚砚有些无奈，他伸手摸了摸柳三娘的头发：“月儿不需要说对不起，是她们没福气，你做了该做的，不该做的，既然如此，便不需要有愧疚。”

柳三娘看着楚砚，只觉得心口涨涨的，楚砚依然很生气，依然很凶很危险，可她却突然明白，他不会伤害她。

柳三娘靠近楚砚的怀中，听到他‘扑通扑通’的心跳，柳三娘觉得有些安心，她微微一笑，声音甜糯：“楚砚，谢谢你。”

楚砚抬起手，轻轻的揽住柳三娘，所有的冰霜瞬间融化，他喉结滚动一下，声音低低的：“多少个谢了，我都记在心中了。”

记在心中，等着收取利息。

楚砚是真讨厌白氏和柳茵娘，他的月儿起心要救，可在柳茵娘和白氏看来，反倒是她无情了。

当人类自私起来，那就是臭的，让他厌恶无比，自私自利的心，总会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她们，可从来不会想想，你的好不好，为什么要建立在别人身上。

如果人类能明白，那么也不会有一颗发臭的心了。

白氏也好，柳茵娘也好，自然会尝试到苦果。

接下来的几天，柳三娘就没有出门了，身上的月事也渐渐的干净了，她的精神，也都恢复了。

一早，她和楚砚一起出门，直奔易府，易子澜正要出门，看见柳三娘，他神色温和，不过脸上一道疤，并没有让他有多慈眉善目：“柳姑娘，你来找我？”

柳三娘点点头：“今天是不是重新提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