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着啊。

楚砚送柳三娘回到家中，他眼眸如墨，柳三娘开口：“松手。”

她到家了，可楚砚不松手。

楚砚眼眸如墨，柳三娘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他缓缓俯身过来，柳三娘下意识的后退，背部就是门。

柳三娘能感觉到楚砚的呼吸洒在她脸颊，沉沉的，似乎压制着什么。

柳三娘浑身紧绷，她压低了声音：“楚砚。”

如果是几个月前的她，这会估计都想哭了。

她觉悟了很多，懂了很多，面对家人之外的人，她都很平淡了，喜怒哀乐，似乎都很淡很淡，但面对楚砚，她总是会失控。

楚砚带给她的压迫，紧张，危险，她拿不准，她不知道他下一秒是不是会露出獠牙。

楚砚嗓音很有磁性：“回家吧。”

楚砚松开了手，嘴唇无意识的擦过柳三娘的发梢，他以为自己耐心很足，是他高估自己了，许多时候，他的耐心什么都不是。

楚砚松开手之后转身离开。

柳三娘松了口气，她开门进院子，她轻轻的，没有惊动家里人。

但主屋，魏氏和柳父的屋子还是亮着的，等到柳三娘回屋之后，烛火才熄灭。

柳三娘收拾之后躺到床上。

她其实早在几天前，就去过王府了，她的手触摸着王府的高墙，她能感受到浓浓的怨气，她试着超度，她想以此来化解朱燕的死劫。

王鹏怒目圆睁，他很痛苦，柳三娘的佛光让他感觉不到温暖，只有无尽的痛苦，柳三娘收了手，王鹏笑了起来，他说：“想超度我，怎么可能呢，我一身罪孽，你超度不了的。”